谢添的声音哑在嗓子里,没能喊出来。
桓曜飞从窗台上跳下,走到谢添面前,冷淡地看着他。
印象中,即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都没有用过这么冷淡的表情。
有些事是自己自找的,怪不得谁。谢添明白这一点,狠狠地眨了下眼,克制住自己的失态,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桓曜飞皱了下眉:“你嗓子怎么了?”
被肏坏了。
谢添说不出口,只好沉默以对。
“也是,还能有什么原因。”桓曜飞自己也想到了,一哂,而后道,“怎么样,终于可以‘夜夜笙歌’了,高兴吗?每天被那么多条鸡巴肏,是不是很爽?”
他的目光落在谢添身上,像是能穿过那层薄薄的轻纱长衣,看清他身体各处的狼狈。
谢添突然感觉到一阵难堪,下意识地攥紧了领口:“你来这儿,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几时……哈,算了。”
大脑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烧,桓曜飞对着房梁重重地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抑制住自己内心暴戾的破坏欲,他看向谢添:“你在这里看了好几天了,在看什么?”
谢添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他看了好几天的?
难道……
想到这几天自己的遭遇,谢添不由得如芒在背,羞耻感瞬间包裹住了他,令他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可他一想到桓曜飞也许在默默地关注他,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雀跃。
他没走。
他还在。
谢添垂下眼帘,目光盯着自己润白的脚趾看了一会儿,轻声问:“外面有守卫,你进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吗?”
“从前找你这么多次,你第一天知道外面有守卫?”桓曜飞冷下脸,嗤笑道,“你们帝国的安保系统像筛子一样漏洞百出。”
“我知道你很厉害。那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谢添咽了口唾沫,将领口松开了一些,露出后颈处的腺体。他咬着牙,颤动的双眼缓缓看向桓曜飞,和他对视:“……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我想去见见我的‘母亲’,只要一会儿就好。”
桓曜飞实在吃不消他这种被人欺负了的表情,要不是来之前特地打了抑制剂,大概会当场勃起。
他本就是为了问谢添要不要帮忙来的,二话没说,就把人扛了起来。
一入手才知道,谢添近来瘦了好多。
轻了。
他有心劝谢添离开,嗫嚅半晌,仍是没开口。
无力的Omega靠在Alpha的胸膛之上。
桓曜飞动作灵活,起落间几乎无声,朱雀一直在他上空以隐形模式随行,时不时为他提供帮助。谢添很快就被他带到了松瑜的院子里。
机甲能够提供的帮助确实很大。
靠在桓曜飞身上的时候,谢添抽空看了眼朱雀的样子。
Alpha怀里的气味令他迷恋,这是被标记过的身体所能产生的本能反应。谢添用理智强压着本能,将自己从桓曜飞怀里扯下来,看了看四周。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松瑜院子里竟然没有仆人,屋内却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这骚逼可真好肏,就是松了点,可惜了。”
“有逼肏还废话那么多,也不看看人家几岁了?年老色衰不就是这样,现在还能盛得住精液不漏就不错咯。”
淫猥的笑声夹杂着微弱的哭叫从房间内传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谢添瞬间脸色煞白。
——他的“母亲”,那位高贵的前·帝国第一美人,大白天的,就在被家里的仆从随意亵玩。
帝国等级森严,这些仆从若是没得到父亲或许哥哥们的默许,根本就不敢做出这种事。
一种可怕的愤怒攫住了他的心脏,谢添下意识地就想往里走。
——却被身后摸上来的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
“别去,”桓曜飞在他耳边低声说,“别看,等。”
“那是我母亲……”
掌心下的羽睫颤抖得厉害,小刷子一样来回刷过他手心的皮肤,谢添哑得厉害,几乎说不出成型的话。
但桓曜飞却听明白了。
“除非你今天就把谢府掀了,否则你现在进去,对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谢添,你想和整个帝国作对吗?”
我想。
谢添在心里说。
但没了接收器,桓曜飞根本听不见他心里的声音,只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整个僵住了,不多时,掌心就有温热的液体出现。
竟然哭了?
桓曜飞有些惊讶。
事实上,除了被肏得太疼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外,他记得谢添几乎没有因为悲伤而哭过。
无声的眼泪在墙角隐蔽处绽放,背景音是粗鄙不堪的荤话。
谢添不记得他站了多久,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终于听见屋内安静了下来。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