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柔和下来。现在很难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这种充满光彩的神情。
或者说,只有在遇到与何青临相关的事,只有在何青临的面前,他才会变回那个温顺又极度愿意包容青年的家伙。
系统当然感知到了别墅外站着的家伙是谁,但它没有主动开口告诉何青临。
青年很讨厌麻烦,像何景明那种早就被放生的家伙,再告诉何青临也只是给他徒增烦恼。
这种不必要的事情它可以为宿主好好过滤。但其中到底存没存着难堪的私心,就只有系统它自己知道。
下雪后似乎连空气都清爽了很多,但一直站在外面又太冷了。何青临站了一会儿后才准备回别墅内。
他身旁站着的楼雁黎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陪在青年的身边。楼雁黎手上端着的那杯热茶,也早已经冰冷下来。
男人像是已经控制好了起伏的情绪,除了眼尾处不正常地泛红外,似乎无法再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任何失态的地方。
在进别墅之前,何青临突然往别墅外看了一眼,似乎只是无意间的一瞥。
系统知道青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从何青临所处的位置来看,根本意识不到别墅外的隐蔽地方,正站着那个和他根本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
但青年刚刚的视线就像是穿透了一切物体,准确而直接地捕捉到何景明所在的位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系统以为男人早就暴露在了何青临的视线之下。
不过何青临又什么都没有说,所以系统也无法确定。既然已经选择隐瞒了何景明到来的事实,那它当然无法再询问宿主些什么。
别墅内果然很暖和,有些冷掉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把落了雪花的薄毯递给楼雁黎,男人很知趣地拿过整理好,之后会再进行清洗。
接着楼雁黎趁何青临坐在沙发上的间隙,又重新去拿了干净柔软的绒毯。
这种事情他做得自然又顺手,即使之前从未帮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待在青年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做什么都早已是十分熟练。
何青临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瞥了一眼拿着绒毯走过来的楼雁黎。他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故意似的看着男人开口。
“过来帮我好好盖上。”声音里满是笑意,说不上是看好戏还是其他,语气却带有模糊不清的暧昧。
楼雁黎的胸膛猛地震颤了两下,他的动作也有些僵硬下来。
这个男人刚刚还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现在立刻就被击了个粉碎,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起来。而这仅仅是因为青年给了他能亲手盖上毯子的资格。
这种事情楼雁黎不是没有做过,但那都是在何青临睡着时担心他着凉做的。在何青临完全清醒的时候,青年很少会主动让他贴近自己,更别说是做出稍微“亲密”一些的举动。
本来沉寂下来的血液似乎一瞬间就开始沸腾。楼雁黎有意识地强压下那种剧烈的反应,拿着绒毯走近,然后边低声应着边弯下腰展开绒毯,想要为何青临盖上。
“是。”即使他努力想要控制住自身,但不稳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何青临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后背放松地倚靠着沙发,手上拿着手机,倒是没有去看,而是抽空般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明明在被青年操弄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现在楼雁黎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甚至有意克制胸膛起伏的弧度,生怕何青临觉得没意思接着突然反悔。
他细致地把绒毯盖在何青临的身上,要把细节做好,所以他弓下身的幅度很大,身体也更靠近窝在沙发上的何青临。
楼雁黎的头低下来,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他的脸离何青临的脸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柔软的绒毯盖在何青临的身上,只露出锁骨以上的皮肤。何青临又一直盯着自己看,差点让楼雁黎的动作都变得迟钝。
他能无比清晰地察觉到青年的视线,这种视线让他的大脑皮层产生一种美妙的快感。皮肤温度逐渐升高,耳背和脖颈都慢慢开始发红。
何青临在楼雁黎低下身仔细地帮他掖好绒毯的边角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在楼雁黎的耳侧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瞬间产生的就是耳畔处酥酥麻麻的感觉。楼雁黎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直着,被何青临故意吹气的耳朵也迅速红得更厉害了。
而何青临就像只是一时兴起一样,他看着男人没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楼雁黎直起身后,都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似的。
【反应不是还挺有趣的吗。】何青临对系统说着。
【您开心就好。】无论何时,系统依然觉得它的宿主做出的带有恶意捉弄意味的行为,根本不会使人讨厌,反而很惹人喜欢。
知道青年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反而对自己来说是很难得的一次“奖励”。
在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下,又被何青临这样一对待。楼雁黎就更能发觉他异常难以忍受青年不在时的情景,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