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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紧紧抱了抱我,哑声说道,"好,好。"这才将我推开一些,开始松绑。
我清楚的觉到有两滴水滴到我的脖颈处,是热的。原来,他在哭!抬头便看到他的泪还在滚落,这下我便再忍不住,搂住他的腰便嚎啕大哭起来。
这厢我与朱秀哭的各自梨花带雨,那厢元生弱弱的道,"谢朱掌门不杀之恩!可否借神剑一用?"
朱秀挥手将他的剑拔出,"叮"的一声钉在元生脚边的地上。
元生费力的推翻身上那两人,气喘吁吁爬起来,一手拔起朱秀的剑,一手拽住狐丘公主的头发,手起剑落便割下了狐丘公主的脑袋。
我吓的赶紧闭眼缩回朱秀怀里,接着抽抽噎噎。
"因何恨她?"朱秀一面抚着我的后背安抚我,一面冷声问道。
"我生父养父皆为她所害!今终报得此家仇,此生无憾!"元生仰天长啸,豪气云天的样子。
"既是如此,大仇得报,就此别过吧。"朱秀挥挥手竟是让他离开。
我不解的瞪大眼瞅朱秀一眼,嗔怪他没有正经谢谢人家,谁知朱秀却将我护在怀里以背向外,以眼神示意我噤声。
随即身后响来一声"也好",之后便是窸窸窣窣穿衣之声,尔后便是"朱掌门告辞!"伴着的却是"嘶嘶"鬼火声。
朱秀轻翻衣袖将那三股鬼火拦住随意一摆便甩到屋角的梁柱上,哈哈笑道,"你可知亡冥鬼火的正确用法?放火烧房,最好!哈哈,哈哈。"
已然穿戴整齐的元生,此刻手里还握着朱秀的剑,而剑尖离我们还有不到一寸!
朱秀不闪不躲,只将两指轻轻一弹,那柄剑便如泥塑的一般,碎成渣渣。
"傻子,我的剑怎会轻易借于你?"朱秀轻蔑勾唇,随手擒住那元生的手腕将他也甩到那越烧越旺的梁柱处,"学艺要精,如此半瓶醋岂能出来混?不若练好屌上功夫,再找个女主子去榻上好生伺候!"
"你早有提防?何时知道的?"元生弹开数尺,拍拍身上的零星火苗,凝眉问道。
"亡冥鬼火?"你未出娘胎时我便不玩儿这东西了。何时知道?方才,那一剑刺下时,你身上的所有我便一清二楚。"不知为何朱秀竟是愿意与他闲聊,一面抱着我轻抚安慰,一面娓娓道来,"你以为我那一剑能杀一半留一半?不过是在探你体内鬼火的来历,你若真是冥君那老家伙的亲传弟子,我倒为难了,可惜你不是,你那鬼火也是假的。今日我不妨给你说道一二,你那鬼火并非冥君所炼,是他不知哪一个的徒子徒孙偷偷炼化的,辗转到了你手,哄骗一下小孩子尚可。瞧瞧,这不连根梁柱都点不着。"
果然我抬头便看到方才还嘶嘶带响的烈焰此刻已委委顿顿半明不灭。
"哼!说得这般明白,为何不一早识破?"元生不服气的嗤声问道。
"识破?你么?"朱秀哼哼冷笑,不屑摇头道,"我本对你们的腌臜事甚无兴趣,偏你要算计到我的人头上来。"
"呵,你的人?云卿?还是这小女娃?若不是这父女二人都是你的榻上玩物?都道是祁连掌门与长老是一对璧人,却不想榻上还养着这样一个亵玩小物?难怪那老娼妇宁可离了狐丘也非要纳云卿,怕是一早便看出来这小物被你们滋养的甚是熨帖。"元生淫言亵语,猥琐讥笑道,"莫不是你们云长老诱她到祁连门,打算日后与你们一起四人大被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