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讨厌~”阮小小一边嗲嗲地笑一边扭着脑袋去躲女alpha抓来的挠痒痒,“我腰还没彻底瘦下来呢。”
怎么说呢,他平时声音虽然也不是走粗壮雄健那一挂,但也不至于嗲到矫揉造作的程度。除了在床上被折腾时哼哼唧唧的娇喘,基本上就是正常偏柔和一点的男孩子的音色。现在这样,摆明了就是显摆,显摆给难得齐聚在一块的其他人。
和所有一秒识绿茶白莲花的受受们一样,以蔺莳为首的三人组咬碎一口银牙;偏偏覃子陵愣是装傻,甘愿当一个睁眼瞎的老攻。
毕竟有些人装嗲是车祸现场,而有些人嗲声嗲气,那是在往你心上踩的小奶猫。
“这样手感也很好。”她一边逗着他嬉戏打闹,一边将不老实的手伸进他的衣摆,摸上了里头无比奶嫩光滑的肌肤。
他们家客厅沙发大得很,但他们就是能挤在小小的角落里,像是两团纠缠在一起的麻花。
“咳!”
两人没理会。
“咳咳咳咳咳!”
嘴巴被涂得湿漉漉的阮小小没办法了,从女人的怀抱里探出个头,明知故问:“小莳,你生病了啊?”
装咳得撕心裂肺的蔺莳:你再不适可而止我是真的要气出病了!!
“咳,”他端了杯水解嗓子里的痒,义正言辞地指责,“绵绵呢,你俩在这玩,把小宝宝放哪了?”
覃子陵靠在沙发背上,虽然还搂着老婆,但手已经从人家衣服里抽出来了:“小枳看着呢。”
以热情豪迈为风气的帝国人似乎天性上就比联邦人更重视繁衍和子嗣,对幼崽的偏爱保护让阮小小一度以为自己曾经对蔺莳的照顾都算放养了。唐枳这样一个年轻顶流,短短几个月就变成了自告奋勇的合格小奶爸。他比还是大一新生的蔺莳要多出很多空余时间,在学业上临近期末早早提交了论文报告,在事业上演唱会舞台也早已大致敲定,现在每天除了练舞唱跳也没别的忙了。就天天回家窝进婴儿房里看小宝宝,出现的次数多了,阮绵绵看到他也会伸出小手手拍两下,比看见亲哥蔺莳还亲热。
是的,唐小枳也成功入驻了小别墅。
虽然脸皮薄,是鼓足勇气扯着覃子陵衣角才住进来的。不过真住下来后就渐渐放松了,少年时唐枳和蔺莳交好,也曾接受过阮小小的招待借住进这栋房子。小别墅和蔺家老宅比那是小,搁客观评价上看,壕到他这样一个只陆续借住过几个星期的客人也能拥有一间专属的客房,甚至隔壁就是覃子陵作为家庭教师曾借住的房间。
蔺泽对此不支持也不反对,唐枳的房间在一楼,而二楼他和阮小小已经把覃子陵房间的左右两边霸占了,想半夜敲门寻求安慰非常轻松(事实上他确实已经被安♂抚得又乖又听话了)。像蔺莳也是一个人住三楼的,因为有一堆玩具球鞋篮球和手办这类的收藏要放,年轻气盛时不想和老妈凑太近非要搬上楼,结果现在要争老公了,就会痛心疾首自己丧失了天然的地理优势。
倒是阮小小态度有些怪异,那股子醋劲和敌意不是没有,但基本上遮掩得挺好,还和以前招待儿子好朋友那样对小辈嘘寒问暖,明面上说的都是欢迎唐枳加入这个温暖大家庭,乍一看还以为之前用自己难产的消息来吓人的狠人不是他了。
搞得好像只有蔺莳一个人在坚持敌视唐枳,让这坚持摇摇欲坠。
“……又是献殷勤。”他哼哼地嘀咕。
“小莳放学回来了?”蔺泽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两手套着大大的厚手套端着一个砂锅,他也刚回来,一到家就主动进厨房,接替覃子陵帮忙烧菜,身上的高定西装都还没脱,“帮忙盛下饭,要开饭了。”
“好香啊,烧了什么?”蔺莳顺嘴问了一句。
这锅是覃子陵这个明面上赋闲在家的无业游民烧的,由于家里的情况复杂,阮小小自从勾搭上女alpha就把家里的厨师保姆保镖一并辞退了,现在家务万事全靠智能机器人,只有烧饭还得覃子陵和蔺泽这样能手来,生生被养刁了胃口。
覃子陵也从咸鱼抱老婆的姿势上起来了,在餐桌上把砂锅盖一提,一股更加浓郁、勾人食欲的香气扑鼻而来,砂锅里黄豆滚动,猪蹄被切成大小相似的小块,炖的酥烂,筷子一戳就捅出一个小洞,汤汁涌进去,似乎能听见什么水声。
覃子陵扭头:“饿了?”
真的发出咕嘟吞咽声的蔺莳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他在学校体力消耗大了,肚子没叫已经很了不起。
“我去叫他。”
看那方向,这个他自然是唐枳。
气昏头的时候倒能利落地干一架,反倒是现在已成定局,蔺莳对于唐枳既不想这么窝囊地接受,也无法彻底将之前的友情打入冷宫,就变成现在这样别别扭扭的局面。不过看这架势,可能还是要慢慢和好了,毕竟要是真论起来,他们一家人谁和谁都有干一架的资格。
小绵绵乖乖睡了下去。唐枳很快跟着蔺莳回到餐桌上,大家一起坐下,一桌子的热菜香得要命,黄豆炖猪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