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干净的雏儿,听话得很,让他们陪你如何?”
林至不说话,只露着笑脸点点头。
接着这男人就亲自将林至送上顶楼的一间房里。房间里的每样家具都极尽奢华,点着淡淡的熏香。整个房间无一样品味差的物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玩意儿到底有多贵重。
当真是极尽骄奢淫逸,活活让人溺死在这销金窟中。
另一边的王爷府,穆景渊正听着暗卫汇报林至的行程。中途他未发一言,脸色难看,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暗卫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吞咽口水都不敢,他清楚地感受到面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
与其说是那种纯粹的杀意,倒不如说是一种未知情绪的集合体。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那滔天的怒意。
之前王爷还不会流露出类似的情感,常常是没什么表情。最近的王爷情绪变化实在太大,更让他们这些人胆战心惊。
暗卫的话音刚落,穆景渊就再克制不住情绪似的,猛地将毛笔摔在桌面上。那根上好木料做的笔杆,顷刻间就成了一滩粉末。
自那晚结束,他就不再用象牙制的毛笔。因为那物什,总会让他回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即使努力想要忘掉却根本不可能彻底遗忘。
身体上的痕迹早已消失,那种令人羞耻的触感却还停留在皮肤上与体内似的,只会干扰他的行事判断。
“退下吧。”穆景渊沉着脸挥袖。
暗卫自是一刻也不敢多待。
在暗卫离开后,穆景渊闭上眼,深吐出一口气。胸膛里积着的怒意让他无法轻易压下,这其中似乎还掺杂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感。
明明之前林至无论去哪儿乱玩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还乐意这人更堕落些。现在听到那家伙去了醉梦乡,那种全是不入流男倌的下作之地,他就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恼火。
这几天这人和自己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也对自己不再感兴趣似的不来挑逗自身。现在却跑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这让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穆景渊还没意识到,他此时的面色彻底扭曲着,眼神阴沉下去,周身的凌厉感不减分毫。
这人到底想做些什么?!难不成只是耍着他玩么!谁都可以满足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少爷是吗?
这下子穆景渊倒是清楚地察觉到了心中的躁怒感,他突然僵了下身体。他为什么要对这个小少爷做什么产生动摇?甚至还在胡思乱想着这人为什么不靠近自己,不来调笑戏弄自己。
那这样一看,他不是还十分期待发生这种事吗。穆景渊的脸色来回变换着,嘴唇紧闭。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会因为这极度任性妄为的家伙乱了心绪。
穆景渊想要立刻抹去脑内那种荒唐的想法,试图说明林至不来找他他就无法与其打好关系,就不方便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他对这人一定没有其他情感。
穆景渊从轮椅上站起身,他眉眼间的烦躁太过明显。胸腔里闷得厉害,耳边也嗡嗡似的响着,根本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被穆景渊“惦念”着的林至此时此刻倒是没觉得有半点不自在的地方。
他坐在房间正中央的软塌上,腿边跪坐着两个身体健壮容貌俊朗的男人。一个身形稍弱的男子正跪坐在一旁,离林至有些距离,低眉顺眼地抱着琵琶在弹。
这些男人无一例外身上的衣衫都很单薄,半透明的料子。遮着重点部位,其他地方隐隐约约露出点皮肤,半遮半露地勾着客人的双眼。
在林至脚边跪坐着的那两个男人都有着健康的蜜色皮肤,身材和五官都和一贯秀丽柔弱的男倌有所不同。
宽厚的肩膀和结实饱满的胸肌,后背的线条更是流畅利落,腰身精壮有力,浑身上下哪一点都极其具有男性身体的魅力。
据那老板说,最近突然流行起来了这种风格,他就专门精挑细选着给林至留了几个干净的。当然最基础的规矩都提前教过这些人,口活也让他们用了器物练习过。
琵琶声较清冷的调子反而衬得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奢靡暧昧。
跪在林至脚边的一个男人正顺从地把酒杯双手举起,为的是能让坐在软塌上的林至尝到美酒。
【早知道就早点出来了。】林至微微低下头,嘴唇触到酒杯边缘,保持着被喂酒的姿势抿了两口。这酒也是上等,醇香润喉,度数也不会太高。
系统看到林至现在的模样就立刻警铃作响。【宿主!千万不要忘记任务!】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闭嘴。】林至被系统嘈杂的金属音弄得脑子疼。他微微抬起手,拒了酒杯。
他垂下眼看着腿边刚刚喂他酒的那个男人,轻笑着开口。“酒已经够了。”
那男人一和林至对视上就瞬间觉得心乱如麻,急忙放下酒杯低声应道:“是,奴知道了。”
像他们这种样貌和体格的家伙,就算被客人点了也只能成为肆意取笑的玩物。
他不知道这个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