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低着眼看过去,密长的眼睫轻垂下来。他手下用了些力气,将那木头小人快速在穆景渊的肉穴里抽插两下,再用力按进去。那木头小人的底座都紧贴着接触到男人的穴口褶皱。
午后,门窗紧闭,卧房里仍然昏昏暗暗的,外面的阳光无法透进来。不过衣衫凌乱的男人裸露出来的皮肤倒是看得很清楚,连同暴露在空气中的柔韧后臀。
把那小人固定在穆景渊的肉穴里后,林至就收回手。他微微前倾下身,身体逐渐靠近上半身贴在桌面上的穆景渊。他的声音当然全部传到了穆景渊的耳朵里。
由于他现在的姿势,长发自然而然地滑落到身前,发尾再顺着向下落到男人的后背和腰身处。
“王爷,不好好求我的话,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做的。”
仍然是一贯没心没肺让人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这种无法捉摸的的感觉,穆景渊的耳根一麻。后背上清晰地传来发丝的触感,更让他的胸腔不自主地痒痒的。
他又难以自制地回想起了那个夜晚,那时的林至会这样对待自己。
无论是说出让自己难堪的话语,还是用其他器具辱弄折磨自己的身体。只要是这个人,不管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或者只是什么都不做,自己就早已深陷其中了。
穆景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夜晚过后,他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被林至察觉到,所以惹得小少爷厌烦了,之后才会疏远自己,去找别人享乐。
一想到林至会被除他之外的人簇拥着,而自己却被远远地隔离在外。甚至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让人群中心的林至再看他一眼。
心脏倏然绞痛起来,那股疼痛几乎让他无法直起腰,这几日来一直被压抑着的不安一下子涌了出来。只要是能够留下林至,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全都随他高兴吧。
穆景渊合着的眼皮轻颤着,手腕也不自然地微微抖动着。他的声音又低又哑,鼻息依然十分灼热。“求你,呜呃、林至······再多一点······哈呃、嗯啊啊——”
再多触碰我一点,再多对我说些话,想要确认是你在对我做这些事情,不是其他人。
被绑着手腕以及蒙住眼睛让穆景渊一直处于心慌的状态,后穴里深插着的木头小人带来明显的钝痛感,这些症状似乎只有在林至出声或碰他的时候才会缓解。
与其是这种完全看不到林至本人的姿势,他更想要正面对着林至,像那个晚上一样,即使同样是身体无法动弹,他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林至的面容。
无论是那双漆黑的眼睛,还是林至边操着自己边说着羞辱他的话时,他只要一想到,都觉得异常地安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体温度逐渐升高,他却根本看不到这小少爷的五官。胸腔里就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一般,怎么都无法填满。
听到穆景渊的恳求后,林至就像是还要故意捉弄男人一样。他直起身,掌心贴着那底盘然后再往里狠力按进去几分,听到了穆景渊带着些痛苦的喘息声也没有停手。
“可是我不想操你啊,毕竟昨天刚做过嘛。而且程子桁那家伙,可是要比你耐玩得多。”就像是说一句不够让穆景渊难堪似的,林至还要笑着再补上一句。
他又没说假话,将军身体和自己的契合度确实很不错。结实又耐操,他的取向也一直都是这种类型的肉体。
不过程子桁的性格太闷,怎么逗都不会有其他的反应似的,和那家伙待久了脑子只会变得迟钝。这一点穆景渊倒是好很多,毕竟王爷是个坏家伙,稍微刺激一下就会变得很有意思。
知道穆景渊不喜程子桁,他当然要说出来看看王爷会是怎么一个恼怒的反应。
果不其然,在听到程子桁这三个字时,穆景渊的身体就猛地僵硬住。又接着将林至的话听了个完整,结实的身躯明显震颤得更加厉害。
“别提他!哈呜——你一定要我杀了他才甘心吗?呃唔、哈呃······”带着愠怒的声音极其低沉,若不是穆景渊的双手被绑着,可能都会听到手指骨节的响动声。
即使知道林至是故意提起程子桁的,但他在听到的那一瞬间还是不免失控。小少爷的话好似在一遍一遍地扯开他心脏上裂开的口子,还嫌不够似的,又在上面肆意踩了两脚。
不想面对林至和程子桁真的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实,小少爷却还是要在他面前提起。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人眼前都有了自己,脑海里却还是想着那个镇国将军吗?!
穆景渊从来不认为他自己是一个善妒的人,不如说他其实早就摒弃掉其他无用的情绪。总是一副病弱又和善的样子示人,面具在脸上黏得久了后,其他的情感自然会下意识地被掩盖掉。
而现在,他却十分恼恨地在嫉妒程子桁。这很大一部分缘由是出于恐慌,他害怕林至就这样被程子桁夺走,害怕小少爷对自己失去兴趣转而投向那镇国将军的怀抱。
污秽不堪的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着,散发出来的灰黑烟雾堵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