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下去。”他现在可没在开玩笑，林至觉得他可不是那种有家伙睡在身边，对着自己偷偷摸摸手淫还能笑一笑就过去的人。

睁开眼看着盛时彦，可能是由于这小鬼刚射精，身体正自发性地不停颤抖着，被自己戳破事实后脸上神情很是难堪。

那种一成不变的虚假外壳被毫不留情地扒开后，展现出来的就会是最真实的情绪波动。

盛时彦怎么都没有想到林至会突然间醒过来，直到林至开口的前一秒，他还觉得林至仍然沉浸在梦乡中。

自己的确没有想对老师做些什么，只是待在这人的身边闻着那股甜甜的香气，就已经让他的身体感到异常空虚。

现在盛时彦正和已经发现他做了什么的林至对视着，埋在内裤里的手还颤抖着没有拿出来。老师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什么笑意，说出口的话不带任何训导意味，语气甚至十分平静。

看不出是否真的在生气，就是这样才让盛时彦无法确认林至的心情究竟如何。一时间，难以抑制住的慌乱情绪像疯长的杂草一般，瞬间就爬上了他的神经。

盛时彦无意识地咽了咽唾液，同时彻底失去了那份从容，声音低低哑哑的。“老师，对不······”

没等能看出是真的心慌的盛时彦把道歉的话说完，林至就盯着这家伙的眼睛将话打断。

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滚下去。”

这乱发情的家伙，还真是有够欠教训。平时盛时彦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做，他当然也不会突然在半夜醒过来。

结果林至今天一醒来就察觉到了不对，能清楚地听到身旁压抑着的喘息声，以及被子下方发生的轻微晃动和摩擦声。

不用睁眼都能感受到那小鬼放在自己脸上的灼热视线，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对着睡着的自己打了飞机，并且还相当享受和沉浸其中。

知道这下是真的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盛时彦的眼神暗下来。他把还沾着黏黏糊糊精液的手从内裤里拿出来，然后动作利落地起身下床。

这家伙倒是非常自觉地跪坐在地上，一副认真认错恳求原谅的模样。

他的右手上还黏着未干掉的精液，内裤里面也一片湿黏，身体上因欲望而升高的温度似乎正在逐渐消退。

无法抬起头来看向床上的老师，他对着熟睡的林至自慰这是事实。

林至不急不慢地坐起身来，他低下眼看向面前这个正垂下头跪坐好的家伙。

跪坐的姿势很是标准，脊背挺直起来，双臂顺着向下伸直，再手掌握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新包扎好的左手上还缠着纱布，被砸到的手臂皮肤一定正显现着淤青。

瞥了一眼盛时彦受伤的右腿，林至就笑了出来。

“看来腿是完全好了啊，都能好好地跪在我面前了。”

似乎是被林至说话的语气吓到，盛时彦的胸膛猛地震颤了颤。头垂得更低了，闭紧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同时手上那种黏腻感还没有完全消除，他看着老师的脸闻着老师身上的气息，手淫并射精是不争的事实。

他刚刚的确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如果自己能够诚心道歉，或许可以让老师的心情好一点，也不会让老师那么讨厌自己。

唯独不想被林至用嫌恶的目光看待。

难得盛时彦这小鬼真的这么安分，好好地跪坐在地板上不发一言。

坐在床上的林至打量着此时的盛时彦，那家伙就像是一条正安静等着被饲主严厉训斥的大狗一样。只不过没有抬起头来，还是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腿都好了，下周就回学校宿舍待着。”今天是周五，周六日学生放假，勉强就让盛时彦再继续待上两天。

闻言盛时彦立刻抬起了头，黑沉的眼睛里外泄出不愿离开的想法。和平时的那家伙判若两人，说话时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安。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呜、请别赶我走，对不起······不要让我离开好不好？”尾音隐约颤抖着，乞求意味很强烈，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更是不停轻颤着。

身体内残留着的快感现在彻底消失。一瞬间，盛时彦觉得他正在万丈高空行走，下一秒就可能会直直地坠落下去，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境地。

终于学聪明了不再在自己面前撒谎，黏在自己身上的这道视线里满是羞愧和后悔，能看出盛时彦这小鬼的确是有在好好反省。

不过在林至这边，还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他倒是觉得看到盛时彦难得紧张起来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他指了指门，直直地看向盛时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态度有些不耐烦。“出去。”

察觉到了林至的心情真的不怎么样，盛时彦又重新垂下头来。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在老师生气的时候再多说话，沉默地站起身来走向门边。

关上门的最后一秒，他才敢再次注视着坐在床上的林至。“······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