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拿来利用一下难道不是相当合理的行为么。
果不其然,事情正朝着他所预想的那样发展着。
得到盛时彦的回应后向笑笑就直起身来,然后她不出意外地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脆弱无助的一面。
这个人极其需要自己的帮助,她不能就这样让盛时彦继续深陷泥潭,她必须要救他。
“盛时彦,由我来说这句话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会帮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再被这样对待。”向笑笑的眼神很是坚定,她希望能够给盛时彦带来一种安定的感觉。
而盛时彦也像是一个真的需要帮助的可怜家伙似的,眼带感激地对向笑笑说上这么一句。
“真的吗,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
在向笑笑没有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后,盛时彦面上又逐渐将神情收敛起来。甚至就像是无声地在轻蔑某人一样,那双眼睛里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产生任何波澜。
完全就像是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对这个自以为可以“拯救”他的家伙,没有浪费一点其他感情的必要。
匿名举报者是谁,现在也已经有了结果。
警察过来调查时,将盛时彦和梁书礼都带回了警局,并一一盘问了两人。
他们二人的回答完全不同。盛时彦并没有一味地将梁书礼侵害他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害怕回忆起来那样表现得十分逃避。
而梁书礼这边自然是极力否认,他私下里和盛时彦几乎没有交流。何况那孩子真正喜欢的人明明是林老师,盛时彦明显在撒谎。
当警察调来运动会时期办公室外走廊上的监控,以及那本语文课本后,梁书礼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看起来完全就是他威胁盛时彦去他那里,并且这种“侵害”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一瞬间,梁书礼就反应过来了盛时彦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是用自身作为诱饵也要把他给拖下水的原因。
那家伙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林至。
想到这里,梁书礼的身躯便猛地僵硬下来。他失力般地坐倒在椅子上,后背的冷汗几乎浸湿他的衬衫。
眼前开始发晕,心跳的速度相当不正常,只有双手手腕上闪着冷光的手铐提醒着他现在必须要镇定下来。
他如何来证明自己真的没有猥亵盛时彦?
其实办法再简单不过,只要向警方说明他和林至有那种肉体关系就够了。他可以让林至作为那个证人,以此来证明他并未对盛时彦做过那种事。
这个办法看起来简单又明了,很好实施。
但如果那样做的话,其他人就会知道他和林至的关系。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人对同性恋的歧视到底是怎么样都好。
只有林至的身上不能出现一点差错,他不能毁掉林至的人生。
若是让林至证明他们二人的关系,那么学校里的老师、学生以及学生们的家长,都会知道林至是同性恋。
一个男性同性恋不可能继续在学校里教书,舆论会将他活活压死。如果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话,就只会将林至给拖进深不见底的泥潭中。
那样像是阳光一样令人无法直视的人,总是闪闪发光的,让人心动不已。某些时候又会露出故意捉弄自己的任性一面,让他出自本能般地对其言听计从。
一幕幕地,这段时间内有关林至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个可怕的孩子,连这一步都想到了吗。梁书礼无力地垂下头来,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最终,梁书礼无法证明他没有猥亵盛时彦,他也对这件事像是默认了一般不再进行辩驳。一切按照法律程序来执行,他所任教的高中将他撤职,本人依法被刑拘。
学校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旁边不坐个人还真是空空荡荡的很不适应,林至看了一眼那个原本属于梁书礼的办公位。
他在其他老师的口中知道了梁书礼应该是不会再回到这所学校中来了。那个家伙到最后都没有向自己寻求帮助。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期中考试如期到来,林至监考了两场考试。期中考试一结束,班级里的气氛显然不那么紧绷了。
即使老师们有意保密那个“受害者”到底是谁,他们也或多或少地知道了那个人应该是盛时彦。
但是并没有因此对盛时彦改变了态度,甚至还格外地关照了起来。
这群年纪轻又心智不成熟的学生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眼中这个品学兼优性格端正的家伙,实际上才是那个真正将人推向深渊的凶手。
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楚星昂自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对于梁书礼猥亵盛时彦这件事,他察觉到了这可能是盛时彦一手策划的。
但他没有站出来说明真相,也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的猜想。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盛时彦给他的一次警告,毕竟那家伙只是将一个结果摆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