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晋的下身湿黏一片,射完精之后发热兴奋的大脑也逐渐冷却下来。
他的喉咙发干得厉害,咽了口唾液之后想要开口解释。
不过庄晋也知道他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没有一点信服力。
毕竟他确实就是偷了青年的内裤还跪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边闻内裤边撸管最后还被青年用鞋底踩着脸射精的变态。
庄晋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呼吸声也没有平稳下来。“长安——”
名字刚刚喊出口就被余长安不耐烦地打断,现在庄晋喊他名字实在是让他很烦躁。“闭嘴,然后滚出去,很难做到么?”
“难道要我尿在你脸上你才满足吗,恶心人的家伙。”余长安说的话都非常直白,他从来不会有意掩藏自己的情绪。也不会拐弯抹角地说些嘲讽的话。
但这种不加掩饰的直白话语对于某些人来说很伤人,在某些人眼中又是性格直率的体现。
庄晋在听到余长安的话后身体又猛地一颤,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只要余长安愿意随便怎么对待他都行。
不过好说歹说他还是知道青年并没有那种意思,庄晋自然也不会说出口惹得余长安更加心烦。
庄晋站起身,他低下眼睫,不敢与余长安对视。
一旦和青年那双深栗色的眼睛对视上,他就一定不再是他自身,肉体连同灵魂都一定会陷进那片未知的漩涡中。
“······对不起,长安。我先出去。”庄晋低声说着,接着离开了卫生间。
离开后庄晋还顺便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上,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余长安被偷的内裤。刺激和快感逐渐消退之后,占据全身的就是会被青年提出离开命令的不安和恐慌。
软掉的下体上和内裤之间黏糊一片的精液反而变成对他自身的一种讽刺。
是他自己亲手把一切都毁掉了。
长安、长安,庄晋不断默念着余长安的名字,脑海里浮现出余长安的脸。似乎这样做就能强行压制住混乱而糟糕的精神。
此时的余长安正站在马桶前放水。他本来还以为庄晋是个直男,没想到做出的事真让人大开眼界。
除此之外余长安也没有过多惊异,烦恼是烦恼过,但他其实并不会太过反感其他人对自己异常的狂热和好感。
庄晋的举动确实算得上出格,不过看起来这个变态家伙对自己还是处于一种畏惧着的状态。
不要太黏人烦扰到自己,就可以保持相安无事。至少是表面上的。
死变态,那条内裤的颜色他真的还挺喜欢的。余长安越想越不爽。
等余长安从卫生间出来后,门外没有人,显然庄晋回到了卧室待着。
想着这家伙应该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余长安也不想多在意,直接回了卧室。
他早上还有那个烦人教授的课,没心情掰扯这些事。
这边余长安一觉睡到天明,那边庄晋却是一夜没合眼。他不知道青年会怎么对待他,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离开余长安的身边。
好不容易才顶替了之前要和余长安合租的人过来,比其他人接触余长安的时间也要更多。
庄晋和余长安并不是同一所大学,他今年也已经研二,学业生活上的事情也比较多。
待在公寓或者从学校回到公寓,能够看到在客厅里待着的余长安一眼,就是他一天中最期待的事情。
但除此之外,睡梦中那种肮脏污秽的幻想让他越来越按捺不住。本来怀揣着的就不是什么纯粹的欲望,最近更是愈演愈烈。
在这个家中,他可以看到外人所看不见的余长安的一面。青年早上在卫生间洗漱时总是一种睡不醒的状态,本就自然卷的发尾更是会睡到翘起来。
吃饭的时候会习惯性喝温水。注意到余长安的这个习惯后,庄晋每一次都会提前准备温水放在余长安的手边。
当他看到余长安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青年是他想要的,或者说只是待在余长安的身边就已经能让他满足。
当时谁都不知道欲望的空洞是无法填满的。
明明那双深栗色的眼睛在看向自己,眼底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影根本不存在于其中。
这让庄晋的身体自上而下地开始感到战栗。
早上庄晋早早地准备好早餐,坐在餐桌边很不安,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余长安。
余长安洗漱好出来之后看到庄晋似乎在等自己,他一看过去庄晋的眼神就立即投了过来。
看到余长安后庄晋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的嘴张开又合了起来,看样子很不知道怎么面对余长安。
即使庄晋想了一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现在也仍然没想出个面对余长安到底该怎么说怎么做。
余长安看庄晋这样就心烦,本就因为要去上狗教授的课烦得要死,这家伙还磨磨蹭蹭半天没一句话。
“干什么。”余长安皱着眉语气不善。
因为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