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同时他的牙龈处于红肿疼痛的状态,右脸颊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这种情况自然被余承德和余俟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术业有专攻,余承德又不是牙医,对待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只能劝着余长安去医院看一看。余俟生更是努力让余长安心情好起来。
牙痛难忍,即使余长安有些抵触去看牙医,最后还是被余承德和余俟生给带到医院。
挂完号后余承德和余俟生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余长安面前,余长安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一句话都不想说。
天气冷,他的脖子上还围着作为新年礼物余承德送给他的一条围巾,整个人现在被围巾遮住了下巴,只露出眉眼和发尾微翘起来的黑发。
“安安,疼吗?别紧张,让医生看看就会好了,不会痛的。牙齿好了之后你要什么二哥都给你买。”余俟生弯着腰絮絮叨叨对余长安说着话。
明明待会儿要看病的人是余长安,他却表现得比余长安还要紧张不安。
虽然这是家私密性很强的医院,但这三人的样貌实在是太过扎眼,其他较为年轻的病人都陆陆续续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牙龈实在是太痛了,余长安不得不抬起手捂住右边的脸颊。
本来要来看牙医他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他二哥的话又吸引了一大波其他人的视线,他自然越来越心烦。
不过还没等余长安开口余承德就沉声警告着余俟生。“安静些,长安已经很不开心了。”
被余承德警告后的余俟生忍着火气,他也知道刚刚确实是自己话多了。安安现在看起来不想和任何一个家伙说话。
护士通知余长安可以进去了,余长安便把围巾解下来递给余承德,示意他大哥帮忙拿一下。
然后他就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门外的余俟生紧紧地盯着余长安递给余承德的围巾。他送给余长安的新年礼物是一双鞋,早知道他也送能贴身的衣物给余长安了。
余承德沉默着,手上的围巾带着青年脖颈上的温度。柔软的布料触感加上残留着的温热,让人胸腔痒痒的,下意识握紧了些,忍不住想要把上面的温度全部留下来。
余长安不在,余俟生也丝毫不掩饰他对余承德的敌意。自从知道这家伙也对安安有那种感情后,他就没少和余承德起矛盾。
“我来拿着安安的围巾。”余俟生低声说着,伸出手想要接过余承德手上的围巾。
谁知道余承德看都没看余俟生,他垂下眼看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围巾。
“不需要。”
简单利落的三个字,声音却很沉,似乎根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无论是这条围巾,还是这条围巾现在的主人。
站在一旁的余俟生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就是厌恶余承德这一点,明明在余长安面前装得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这家伙对余长安的偏执才是最恐怖的。
他看着余承德拿着那条围巾,甚至还下意识地用指腹轻轻摩擦了一下柔软的面料,似乎在感受着青年身体留下的温度。
他这个大哥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余俟生皱着眉移开目光,强压下内心的嫉妒和不满。
进了医生办公室的余长安关上门,坐在医生的桌子面前。
这个医生是个年轻的男人,白大褂上没有丝毫污渍,左胸口的名牌上写着他的职位和名字,周和臣。
本人的姓名倒是和这家伙身上温和易近的感觉很像,看起来十分端正,做事又井井有条。不过这个男人右嘴角斜下方的黑痣给他平添许多情色的意味。
周和臣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高中生的样子。问了名字年龄后拿着笔写了些什么。
因为牙龈肿痛难忍,所以余长安一直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颊,似乎这样就会让他舒服一些。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心理安慰而已。
周和臣敏锐地注意到这点后便让余长安放下手,然后准备检查口腔的情况。
“可以把手放下来了,过来躺在这上面,我检查一下你的牙齿。”
男人温和的话语并没有让余长安放松下来,他皱着眉把手放下来。听着医生的话躺在一张长软椅上,上面有照灯,可以帮助医生更好地看清口腔里面的情况。
周和臣消毒完手后戴上橡胶手套,拿好仪器低声示意余长安张开嘴。“来,尽量打开口腔,啊——”
躺在这张软椅上余长安就莫名地有些紧张,牙龈的肿痛更是加剧了这种感受。但这个牙医似乎很会安抚他人的情绪,余长安也就慢慢张开嘴。
像是看出了余长安的紧张似的,男人很快就低声安抚。“放轻松,不用担心,检查时不会痛的。”
平日里他倒是不会对患者说那么多话,毕竟他又不是儿童牙医。不过现在却莫名放缓语气,哄小朋友似的对待这个高中生。
周和臣仔细检查了余长安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