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而至于彦冽么……
郑英这人太顽固,硬骨头不好啃,她可舍不得她家小冽来耗费心神。
没想到这断壁残垣都已经摆在面前了,北雎在狡辩。
郑英怒而拍了一下桌子,“来之前,可是说好了要给予我们你们攻占的城池之中所有珍宝。以你们现在这些残兵败将,这些岂不是都成了空谈?”
一想到姜奕在大殿上之时将这些说的天花乱坠,让那些权臣们找不着北的样子,郑英就吃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让夏侯知道他们三人这幅耍赖的嘴脸!
这话虽然是姜奕说是来的,但他从来都是只管吹嘘,不管实干。
故而,在郑英看向他的时候,他很是自觉地耸了耸肩,转而用目光示意北雎与彦冽的方向,“郑将军您可别看我,这营地之中真正管事儿的人在那儿呢。”
那一副样子,好不无辜!
别说是郑英了,就连身为自己人的北雎,此时看着姜奕那一副与他无关的态度,都有一种想要将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想法。
眼看郑英的吹胡子瞪眼的怒气就要再次烧到彦冽身边,北雎先一步起身阻断了郑英落到彦冽身上的视线。
“郑将军,先息怒。”
北雎带着一脸笑意给郑英行了个礼,“郑将军无非就是觉得辛地城池的宝物到不了夏地而已,我们既然许诺了这个条件,那它就不会是空谈。”
其实原本就是一个套来着。
只是北雎突然想到了另一个用处,她要放长线钓大鱼!
“不错!”
便纵是对于他们三人的印象不好,但那主要是针对巧言令色的姜奕。
对于彦冽与北雎,尤其是只身入敌营的北雎,他还是愿意听听对方的见解的。
此时的郑英虽然依旧是横眉冷对,周身的气势却已经明显缓和了几分。
“其实要是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即便我们宇地真的一座城池都没有攻下来,夏侯那边也不能有什么怨言。”
北雎微微笑了一下,“毕竟,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做出任何与攻下几座城池有关的承诺。”
本以为北雎站起来是要调和双方之间的关系,没想到却是火上浇油。
被北雎挡在身后的彦冽实在是没忍住,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营帐中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直接转移到了彦冽身上,这次让北雎再没有挡在他身前的理由,只能回头对着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之后,将人让出来。
只不过, 北雎那话里的意思,彦冽听懂了。
毕竟是自己的地盘,这说起话来可是比在夏地大殿之中多了几分气势。
“还望郑将军不与我这种黄口小儿计较,方才失礼了。”
彦冽也学着北雎的样子冲着郑英行了一礼。
随后,转而冲着北雎笑了一下,这才再次看向郑英的方向,“其实阿雎的意思是,若是郑将军考虑一下我们在将军府上提出的建议的话,这辛贼的城池,必然是会打下来的。”
言罢,还特意冲着北雎的方向补充问了一句。
“阿雎,你说是不是?”
无形之中秀出来的两人之间的亲密与默契直让旁边坐着的姜奕伸出袖子掩在面部,不忍直视。
倒是郑英,顺着彦冽的动作再次看向北雎这边。
只是这一次,他眸中的怒意少了几分,倒是多了更多的猜忌。
“北将军在岑地之时骁勇善战,只是此处可是宇地。北将军没有昔日麾下同袍,又如何敢大放厥词?”
虽然是质疑之句,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显然,郑英对于北雎的个人能力很是认同。
这话不必北雎回答,彦冽抢先一步给郑英解答了疑惑。
“北将军现在是我军副将,权利仅次于我。”
言及此,彦冽的眸中多出了几分小得意,“这城池之中的将士们对于阿雎极为佩服,足以以生死相托。郑将军所说的不磨合,不足为虑。”
“确实不足为虑。”
若说彦冽说到不足为虑只是还有几分心绪,那么等到北雎说到这四个字之时,就是掷地有声了。
抬手将彦冽按在椅子上,北雎再次代替彦冽顶替下郑英那带着压迫力的目光。
郑英依旧板着脸,“北将军大话说早了。”
“郑将军觉得晚辈说大话,不若我们来打个赌?”
这才是她北雎扯了这么长的线的真实目的!
北雎盯着郑英的神色,脸上的笑意愈发大了,“倘若我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郑将军便放弃夏侯,来我宇地效力。当然,若是晚辈放了空话,那此次购来的兵器,我们出的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再翻一倍!”
虽然这样打赌有点亏待了她家彦冽,但是没办法, 谁让她现在还没有小金库呢?
彦冽自然是跟着北雎的意思走。
北雎的话才刚说完,彦冽就应声答应,“不错,就按阿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