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也不流了,魂儿都差点被他勾了。
把世上女子聚到一起,选出里头模样最好,眼光最高的,甭管她有什么高不可攀的身世背景,只要站在恭必衍面前,瞧见他的模样,听见他的声音,也要芳心暗许,非他不嫁的。
若是听到了方才那句话,那是为他死也能够的。
总之遇上恭必衍这样的富家少爷,谁都要折在他手里,无论他真心付与不付,即便全是虚情假意,也足够断人心肠了。
而他给苏孟辞的,没有十分真心,也有九分了。
苏孟辞心中感慨世事弄人,他的情债,还完一件还有一件。
他不由就叹了口气,恭必衍听见他叹气,神情愈发苦涩了。
“我现在把真心告诉你,还来得及吗?”恭必衍强忍着委屈,不许自己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但还是忍不住往他肩窝靠。
苏孟辞亦有些心酸,但对他心软,反而更加残忍,只得快刀斩乱麻,冷声说:“我给你的信,你可看过了?”
恭必衍身子一僵,突然一把抱住他,揽着他腰身不放,倔强地摇了摇头。
他分明看过了,可他宁愿自己没有看,没有像个傻子一样兴冲冲打开信,看了几个字就失魂落魄得想哭。
“我听堂兄说了,他说我迟了一步……”恭必衍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不依不饶,“可我喜欢你,比他更喜欢你,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我能对你更好……”
他还是说了,苏孟辞心口一疼,不知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他也抱住恭必衍,像兄长一样抚了抚他后背。
“我信中所言,都是真心。你我可以做朋友,也可以亲如兄弟,但其他的……不能有了。”
恭必衍突然抬头,一把握住他手腕,像个锐齿还未长齐,就被激怒的小兽一样,“你亲弟弟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和他可是……”
苏孟辞隐隐猜到他想说哪两个字,便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误会了。”
“可宫殊连明明说……”
苏孟辞一惊,“他的话你不要信!”
恭必衍垂眸看着他,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却毫无理由地信任他,听话地说:“好,我不信他,我信你。”
提起宫殊连,苏孟辞反而有一事要问。
“宫殊连和我表妹,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圣上会给他二人赐婚?”
“你让我亲一亲,我就说。”恭必衍挑起他下巴,低头看着他。
这种要求,苏孟辞自然不会答应,他轻轻皱眉,正想挥手避开,恭必衍却猛地抱紧他,扣住他下巴压了下来,难耐地撬开他唇舌。
苏孟辞咬牙推拒,但还是被他戏弄了一阵,好在他并不贪心,尝了一尝就退了出来,否则就要被苏孟辞一口咬断舌头了。
他心满意足,就抱着苏孟辞,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今日皇后娘娘召了谢嘉思入宫,本想在圣上面前提起她与苏孟辞的情意,请圣上替这对“有情人”赐婚。谁料她还未见着皇后,就正好与同日入宫的宫殊连撞在一起,大殿前才子佳人低语浅笑,被圣上远远瞧见,以为他二人也有些故事。
圣上先与他这朝臣相谈,再去后宫听皇后有何事相求。正好宫殊连之前办事有功,皇上问他要什么赏赐,他便跪下说自己倾心谢嘉思已久,求皇上赐婚。
如此一来,等皇后到圣上跟前吹枕边风时,圣旨已下了多时了。
苏孟辞听了此言,心中愈发不安,他知道宫殊连的为人,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苏孟辞思考时没注意到恭必衍的动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得紧紧的,压在门上摩挲,浑身轻轻一抖。
“放开我……”他敏感得声音都有些颤了。
恭必衍像只猫儿一样,埋在他肩上摇了摇头,恨不得把他柔碎了抱在怀里。
“不放。”他声音喑哑道:“既然宫殊连说的是假的,那我绝不会放过你……”
苏孟辞颈项一烫,被他先是舔吻,而后狠狠咬了一口,他惊得一颤,感觉恭必衍浑身都滚烫似火。
恭必衍扣着他后腰一拉,两人猛地贴在一起,他下腹被样硬热东西一顶,恭必衍同时俯身低头,青丝垂在眼尾,朱红泪痣趁得他情动非常。
他这是被擦出火来了。
苏孟辞猛然想起前世,这人看似少年天真,其实磨人骨髓的手段,不由就是一抖。
若教恭必衍得手了,他今日是爬也爬不回去了。
苏孟辞奋力挣扎,可恭必衍的眼神已经变了,从前也是这样,他欲火攻心弄起人来,那是拦也拦不住的凶猛,事后道歉,却是教人心软的无辜可怜。
“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喊人了……”
恭必衍一点也不怕地笑了笑,扯开他衣领舔咬他喉结,直把那处弄得红痕满布。
“你叫啊,把他的人叫来最好。”
苏孟辞这也才想起,危应离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