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能怎么办?
腕上的红绳真的不见了,而手腕还在流血。
好疼,好疼。
可疼的,又不止是手腕,甚至根本不是手腕……
夜里一座宅邸突然灯火通明,几位官兵跟着个玄衣男子踏入一扇大开的房门。
屋内冷清,空空荡荡。
危应离将旁人撇开,自己朝里去,看到床边有些血迹,而床上被褥翻乱,枕头都落在了地上。
在床中央,一样东西在锦被里熠熠闪光。
危应离看到点点黑尘,似乎有什么翻腾了一下,他听到一阵清脆的锐响,一只爪子喀地扣在黑边上,浮雕小龙动弹一下后便伏卧不动了。
他静看了一眼,隔着几步的距离抬了抬手,他分明离得很远,什么也碰不到,手前只有阴冷的空气,可眨眼间,掌上却一沉。
小巧的宝镜卧在他手中,两条墨色小龙在镜背盘旋,仰头看他一眼后,便甩甩脑袋按原状伏回去,与宝镜融为一体。
他这才把镜子翻过来,镜中轻烟一散,他看见了那张让自己神魂颠倒的脸。
哥哥骑马疾驰,离他越来越远,却笔直地,不回头地,奔去冼州。
这一瞬,终于有一把刀,被哥哥亲手插到了他的心上,他的心,死得干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