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这一天是周日,两个人都没有安排,昨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两个人需要继续面对彼此,一整天。
幸好阳台在主卧,杜霆早上起来洗内裤晾上也不会被发现。
上午的时候雷悦琳才从房间里出来,她试图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是脸很红:“中午吃什么?”
“外卖。”杜霆也在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脑子里都是昨晚雷悦琳乖巧任蹂躏的样子。
雷悦琳:“哦。”
因为两个人都有意回避,他们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结结实实学了一天的习。
周一早上上学,雷悦琳才突然问他:“这周英语竞赛?”
“嗯。”
“什么时候?”
“周二初赛,周三复赛,周五决赛,具体内容我不太清楚。”
雷悦琳想找田惠麻烦。
杜霆也清楚,但他不知道雷悦琳打算怎么实行,是出于人道主义提前阻止,还是彻底站在雷悦琳这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样子,雷悦琳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两个人忽然冷淡下来的关系引起了班内同学的注意,但是这周大家提交了选课意见,周二就要走班上课,大家一整天都在聊分班的事,谁和谁一个班,班里同学怎么样,去隔壁班打听一下。
周二分班,雷悦琳除了语数英之外和杜霆都不在一个班,她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不同,彻底拿出了好学生的态度,上课听讲,作业照做。加上杜霆给她安排的错题惩罚机制,雷悦琳成绩进步迅速,老师都啧啧称奇。
杜霆开始认为雷悦琳只是随口问问。
因为上周六的突发事件,杜霆和雷悦琳一直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没热情也没激情,不冷淡也不吵架,堪称相敬如宾。
直到周五下午第三节课开始,这件事才爆发。
雷悦琳上历史,杜霆在别班上化学,楼道里有人哭喊着雷悦琳你在哪,伴随着一些其他人的嘈杂声,杜霆在教室里听见了,本能地觉得不妙。
雷悦琳当然也听见了,众人一直看她,也没过多久,雷悦琳的班主任就敲响了教室门,把她带到政教处。
办公室里坐了几位老师,有田惠的班主任,还有年级组长和教导主任,脸色都不好看,田惠班主任见同事把雷悦琳带来,当场就站起来骂她:“雷悦琳,你怎么是这样一个孩子!”
雷悦琳早有计划,心里非常平静:“我一直是这样一个孩子。”
“你!”中年女老师气得直发抖,“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她爸了,她爸已经在路上了,包括你妈!”
当初办转学的是校长,基层老师并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孩子闹出难以调节的矛盾,老师解决不了找家长是第一选择。
雷悦琳班主任只知道她以前成绩好现在成绩差,家里有钱,走后门进的学校,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这次出了事,她也觉得头疼。
某位女老师去上厕所,听见厕所里有人呻吟,她凝神听了一下,发现是里侧隔间,过去一看,隔间门被人从外面堵上了。女老师连忙拿开棍子,把里面的人放出来。
田惠晕头转向,被女老师一动就醒了,女老师这时候也认出她是谁了,大吃一惊:“你怎么没去比赛啊!不对,你怎么被人关厕所了!”
女老师顾不上上厕所,连忙给她班主任打电话,让她快点过来,人找到了。
田惠表情也如被雷劈了一样,当场就哭了。
后来大家才知道,她上大巴前想去一下厕所,但上完出来,厕所被人锁上了,厕所还有两个女生堵门,往她脸上捂了毛巾,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已经是女老师找到她了。
那两个女生她认识,她在雷悦琳身边见过,所以她才一口咬定是雷悦琳干的。
老师本想用家长吓唬雷悦琳,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她没想到的是,雷悦琳笑了一下:“正好,我很久没看见我爸妈了。”
办公室人都愣了一下,雷悦琳继续说:“田惠她爸叫雷一松,正好也是我爸。”
田惠随母姓没什么奇怪的,大家都以为雷一松是她后爸一类的角色,没想到雷一松的亲女儿就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几个老师从雷悦琳眼里看到了恨,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愧疚和害怕,只有恨和痛快。
雷悦琳继续说:“我本来以为我也会害怕也会愧疚,可我竟然挺高兴的。”
十足的混不吝态度让几个老师都愣住了,尤其是她的班主任,本以为她好好学习是突然懂事了,没想到只是她是准备憋个大的。
“一个竞赛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她才高一,高二再参加不行吗?”雷悦琳耸肩,“可我被抢走的是爸爸,分量不一样了吧?”
这件事确实可大可小,一个竞赛而已,今天决赛,田惠不去也能有个优秀奖,去了是保二争一,有助于未来她提招,要说大则是雷悦琳本性恶劣,过分的恶作剧信手拈来,甚至还把校外的人带进学校,不知道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