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没经历过调情,很快就被龚英随勾得失了魂,双腿软得站不住,只能扶着他的肩膀做支撑。
迷糊间他听到裤带上金属扣解开的声响,一双大手从他的腰间滑进他的内裤,握住他的臀。
食指滑过他腿间的阴蚌。
陈调一震,瞬间清醒过来。
猛地把龚英随推开了。
他不知道龚英随有没有发现他腿间的异样,最好没有,他不确定龚英随知道他怪异的身体不会觉得恶心。该庆幸周边漆黑一片,不然他惨白的脸色就显露无疑了。
“我今晚……”
他想要解释,却提前被龚英随打断了。
“没事,我知道你有些紧张,今晚先到这儿,我们慢慢来。”
他善解人意地说着,还宽慰地朝陈调笑。
陈调感动得快要落泪。
龚英随摸了摸他的脸:“今晚一起睡吧。”
陈调有些紧张,才、才地带上床,就听见陈调闷在他怀里说了句:“其实那天我去机场了。”
“嗯?”龚英随有些没听清。
“在巷子里醒过来之后,我去机场了……”他拖着浑身无力的身子,还没为自己被强奸的事感到难过,就花钱打了车,急急忙忙地冲过去,“但到机场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那时候他才觉出悲伤的情绪来,憋着眼泪走回宿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才敢哭出来。他不免遗憾又悲伤地开口:“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
龚英随的喉咙莫名有些干涩,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眼,说不出话了,心里一阵发紧。他不想再和陈调周旋,陈调的话像导火索,把这几年他憋着的那股火点燃了。
他突然站起身把陈调扛起,陈调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床上,眼泪都没擦,糊了满脸。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的男人,“怎、怎么了?”
龚英随压到他身上,“你说你怀孕了。”
“你怎么能怀孕,你是女人?”
“不、不是……”陈调有点不敢看龚英随,“我有、两套生殖器官……”
“是吗?”龚英随说着,就去扯他的裤子,陈调急急忙忙拦住他,手却被龚英随强硬地压到一旁。
“别乱动,先让我看看你的逼。”
“先让我看看你的逼。”
陈调懵了一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粗鄙的词汇怎么会从龚英随的口中说出来。
还没来得及细想,下身猛地一凉,他的裤子就被脱了,只剩下条内裤。
飞速地瞟了眼龚英随,男人正目不转睛盯着他下体看,一副认真观察的样子,陈调瞬间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被龚英随那道赤裸裸的目光注视着,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被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陈调莫名觉得浑身更热了,和醉酒的热不太一样,是从胃里发出的一股燥热,这让他半勃的阴茎完完全全硬起来撑着内裤,顶出一个鼓起的形状。
他尴尬地把腿合拢。龚英随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对上那眼神,陈调心里忽地一紧。
那眼神实在是怪异,面无表情,笑也不见,愤怒也不见,但眼瞳却乌暗见不到底,明明是沉着眼,又露出种凶狠的光,像饿极的野兽见到鲜活的生物,要将它剥皮嗜肉。
平日里龚英随总是笑着的,心情不好的时候……
陈调大脑迟缓地转了一下。
似乎除了那次在宿舍碰到龚英随发脾气,除此外,他从没见他心情不好,甚至是那一次在黑暗中,陈调也没有看清龚英随脸上的表情。
反观现在,龚英随这副神情,是他也被黑笔画的黑压压的,看不清原来的字样。
撕的是什么?被放到哪了?
陈调心里的疑虑愈发厚重,转头不经意间瞥到了角落里的保险箱。从来到公寓的地和他拥在一起,再一次把性器插进他的穴。像是重新获得了陈调的爱。
可他悬着的心仍没有落下。
那晚之后,陈调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满心全是龚英随的人了,他会在睡觉时乖顺地躺在龚英随怀里,他会体贴地关心爱人和孩子的身体,也会在做爱是主动亲吻爱人的唇。
他好像失忆了,对之前的种种只字不提。
龚英随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爱,可心里却没有一刻不是空虚的。
他觉得自己和陈调之间隔了一层东西,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为了哄陈调开心,龚英随把别墅内的门锁换上了陈调的指纹,现在他就可以自由进出了,只不过必须有龚英随在他身边。门外有人看着,龚英随不在他也根本出不去。
这边有个人工湖,建得很漂亮,陈调来了这边这么久还没去过,龚英随说带他们过去那边看看。住在这边的非富即贵,大多都认识,一路上见到的人都会和龚英随打招呼,
陈调看到他们,心里总觉得膈应不舒服,也不敢和他们的眼神对上,垂着眼往龚英随身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