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微微挣开小云的手,小云的眼睛猛然一亮,但随即就沉重地黯淡下来。
乌尼格日勒深深地叩头,额头压在地砖上,他的声音无比平静,“是,殿下。”
小云旋身坐回床上,“哎呀,那我要想想从何处开始?”她用脚尖点了点靖国奴隶的大腿,“当时一开始娜仁托娅是怎么教你的?”
“……用鞭子。”靖国奴隶低声回答。
“是吗,这倒不错,你去给我拿根鞭子来。”她嫣然一笑。
鞭稍从乌尼格日勒的腰间蹭过,并不疼。
“腿打开,屁股撅起来,别忘了你是用哪伺候人的。”公主又赏了一记鞭子在他屁股上,声音又柔又媚,“嗯?你是伺候人的吗?乌尼格日勒?”
“是。”
“但是为什么你不会?”公主生气地问,“你在靖国没学过吗?那些人没教你吗?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狗,”公主拉过靖国奴隶,在他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他才是我的狗!”
又一道鞭子在他耳边炸响,公主恶狠狠地抽在地砖上,“我说过把腿分开,把你伺候人的地方亮出来!这你都不会吗?我甚至都不介意你在靖国被用了那么久!”
保持这个姿势久了,脑袋里有些发懵,他大概是太过于令人失望了,公主的声音逐渐变得失去耐心。
“抱歉……”他下意识说。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公主咬牙切齿地说,“你跟我阿瓦道过歉吗?他选了你这样的人来当什么将军?就是因为你做不到,所以我们之前才输的,不是吗?为什么你做不到?”
乌尼格日勒麻木的神情猛然一动,眼里燃起两点怒火,但随即,这种怒火就被更深重的麻木给扑灭了,他沉默地垂下头。
公主约莫是彻底失望了,把鞭子一丢,背对他站着,“算了,你出去吧,明天再来。”她冷冷地说。
“是。”乌尼格日勒迟缓地站了起来,居然还没忘行礼。
他退出去,仿佛察觉不到痛痒一般。
乌尼格日勒离开之后,寝殿内陷入了粘稠的寂静。
柳胤端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经过小云时,淡淡地说:“你不该那样说他,与上谷之战是你父亲的错。”
“住嘴。”小云猛然抬手掐住柳胤端的脖子,她咬牙切齿地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这一瞬间她是真的有杀意,手指掐进柳胤端的皮肤里,再停留得长一点就可以杀了他。小云一把甩开他。
“你也不该那样对他。”柳胤端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满是厌恶。白狼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他不愿意看到对方被折辱。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之前所有的,在出发前我们就知道我们能赢,但只有在上谷的那场,没出发我们就知道肯定会输!因为我父亲疯了!所有人都只能听一个疯子的话!”小云咆哮着,像一头失去了控制的野狼,常用于娇媚态的脸庞被愤怒扭曲。
柳胤端愣住了。
小云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神情迅速收敛,就好像一场强烈而短暂的雷雨,她的脸上又是那种透明般的平静了。
“你出去吧,明日再来。”小云吩咐。
柳胤端推开门,刚好遇见侍女为公主奉上晚膳,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诱人的肉香。
“别在这儿吃,去哥哥……”小云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只见她忽然冲了出去,抱住一颗远离众人的大树呕吐了起来。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柳胤端这时才发现,胭脂底下,她的脸色无比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