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试探的手，面上的表情在震惊和慌张中交错两秒，转而变得坚定且温柔。

“没事的，别怕。我一定会找到那个黑袍法师来解除老师身上的诅咒的。”

圣菲尔：第一反应是这个吗？我不是、哎…那个……算了。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适合说出“其实这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东西”这句话了。

变态老师眼珠子一转，立即转换哭笑不得的情绪，顺势换了个姿态——他愈发将自己修长的身躯缩成一团往少女怀里挤，又柔弱又无助地将下巴枕在百伽的肩膀上：“是啊，他太过分了……明明是我照顾大的同门师弟，却总是嫉妒我的才华，以前就喜欢陷害我、传播我的坏话；现在狠狠心，竟然在送我的礼物里施加了这样的诅咒。”

他的声音是那么悲凉沉痛，仿佛被那位丧尽天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堆砌成的小人师弟、黑袍法师伤透了心。

百伽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不断地抚摸他的背脊给予无声的安抚，即便如此，她也觉得肩窝里有两滴滚烫的水珠落下。……是哭了吗？

“可惜我解决不了他的诅咒……”影帝·圣菲尔没有动，声音更加低哑，“殿下，我并非为此感到绝望或者耻辱。我只是单纯厌恶他对我下诅咒的行为，但若是论及此事的后果——百伽，其实我很高兴。”

百伽疑惑地问：“为什么会高兴？要是以后不小心被人发现双性的身体，那些恶意之人会说不定就会以此为话柄来羞辱老师——”

“庸人除外——殿下自己会因为自己的身体特殊而厌恶自身吗？”圣菲尔伸手环住学生的脖颈。

百伽：“不会。我从小到大都面对着这样的自己，若是都用来自厌，那么我的人生便只剩这一种情绪了。而且，也是多亏爸爸和老师一直引导我，让我学会接受并且喜欢自己。”

圣菲尔便笑着用唇亲了亲她的脸颊：“不错，疤痕、胎记、缺陷甚至残疾，这些无论先天和后天的特殊，都不该成为你自厌的因素。生灵不是神明，本就做不到完美。你若不先爱自己，谁来爱你？外界庸人无礼之言，与你我有何关系，他们的碎语越多，我便把他们的碎语连同希望和未来一起打破——”

“老师。”百伽叫住圣菲尔逐渐危险的说法，“要变成武力镇压了。”

“咳，那确实是粗暴的方法。”圣菲尔收敛起暗红眼眸中的攻击性，又变回那朵娇娇弱弱幽兰花，往百伽身上贴贴，“还不是因为殿下。”

“因为换个思路想，这样不就和百伽殿下有了相同的体验。那么，我是不是离你的心——也更近一点了呢？”

百伽动了动手指，与年长的老师四目对视。

“圣菲尔老师……”

暗红的宝石倒映在深蓝色的海洋里，圣菲尔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干渴的海绵，倒在海岸边的礁石上摇摇欲坠，一不小心坠入深海就会饥渴地试图汲光广阔的大海。而结果只是自己不断被充填、满灌，变得又撑又胀，变得脆弱无比，变得随便按一下就会软弱地渗出一大堆泪水来。

但又让他甘之如饴。

他的殿下呀。

“百伽……”首席法师动情地望着自己的学生，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少女犹疑嗫嚅嘴唇的模样。——他也很清楚她总是会用这样的表情说出多不解风情的话，因而十分警觉地打断了她的话头。

“以后就要带着这样的身体生活了。”圣菲尔假装若无其事地重新开了个话题，继续亲吻，四处在她面庞上游走，最后将吻落在她的唇上，试图挑逗、重新点燃旖旎的氛围，“嗯……殿下要好好教我哦，说不定……嗯，我可以为殿下诞下一个孩子呢。”

圣菲尔敢对天发誓，他的重点绝对在最后一句。

但是公主殿下硬生生把注意力对焦到了别的地方。他分明感觉到她起了反应，甚至会下意识地将肿胀的部位贴在他的身体上磨蹭，可依旧毅力顽强地从浴缸里起来，重新穿衣服，帮他穿衣服。

然后，

给他介绍了女性生理期时要如何应对的小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