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单纯只是测量了一下居俊智的体温,在确定居俊智身上的高热是真的已经退下去之后,绕过居俊智的身体往屋子里走去。
即便居俊智不曾开口,她也通过对方方才的眼神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终归是一条全新的小狗,席怜也没想着他能什么都知道。
她别墅的三楼几乎涵盖了她 从入圈以来所有的道具和其他需要用到的东西,因为跨越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自然而然涵盖了各种各样的风格,可以说,是从入门到精通。
又或者说,也算是她手越来越黑的一个过程。
“今天不用做别的。”
椅子依旧放在屋子中间,她缓缓迈步,随性坐下。
即便她身上只是穿着居家的常服,却让居俊智看不出任何与这个屋子有所突兀的感觉。单单是她周身那种她本就应当在此处出现的气质,就已经让居俊智的思维带了进去。
席怜的目光轻佻地在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的居俊智身上看了一圈,赤裸而又带着进攻意义的视线落在居俊智身上,给他带来一种自己已经被看透了的感觉,让居俊智愈发浑身不自在。
正因如此,居俊智忍不住蹙起眉头。
他抗拒的神色溢于言表,但终归身体还是没动,依旧硬挺着站在原地。
“越是难以剥开的果子,其果肉便愈发娇嫩。”席怜轻笑一声,抬手将自己的下巴支撑在椅子上,“我吃果子向来不喜欢自己剥皮,所以,今日便教你应当如何摆盘上桌。”
席怜这一番话说的隐晦,但居俊智却依然明白其中含义。
只怕是,想要将他心中那根深蒂固的男女之防破了。
见居俊智脸上浮现出的那副羞愤的神色,席怜立马便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话语中的意思了。居俊智那张原本还稍稍带着几分冷意的脸如今都浮上层层微红,即便他眸中抗拒的神色依旧未减,却只是徒的增加了一份欲拒还迎的感觉罢了。
“放心,我从不强迫人。”
席怜的声音再次在屋子中间响了起来。
她这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随意,但落在居俊智的耳中,却早已变了一种滋味——自从他在席怜的种种行为中被迫自愿之后,他便开始对席怜的任意一句话都提防万分了。
言罢,席怜也不再多说,竟直接将他自己扔在门口,拿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而至于居俊智,则是站在门口怎么都不自在。
他终归还是不能适应自己现在这个身份。
但……
其他暂且不论,家里那些他想要保护的,无一不需要自己去妥协,去迎合,去改变自己,去强行将自己塑造成另一个样子……
居家的老宅……
居氏企业总裁的位置……
他已经在这其中尝到了甜头,并且早已下定卧薪尝胆的决心,又怎么会这么轻言放弃?
都已经妥协过了,那再妥协一番的话,也无妨吧……
席怜说得对。
她确实是不需要去强迫别人做什么,毕竟对于她口中的那些别人而言,早已有了不得不匍匐在她脚下的理由。
而居俊智,亦如此。
梭梭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椅子上的人明明根本没往他这边看,但居俊智的耳尖却先一步红了。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当他的手抚上内裤边缘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停下了。
可是……
席怜现在给他的这些,也够了吧。
即便席怜当时未曾让他在会议上接触到公司的资料,但那些东西其实到最后都会送到总裁办公室里,只是不能当时看到,苦了他的那些员工而已。
而至于他耿耿于怀的居家老宅……
已经重新回到他自己名下了,不是么?
他所求无多,既然如今已经几乎可以说是得到了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实权之类的,完全可以日后徐徐图之。
无所求,自然不会妥协。
想通了这其中的逻辑,居俊智心中的那一番纠结立马消失,就连原本微蹙的眉头也跟着展开。他像是往常一样将自己身上的遮挡物一一褪下,就这以一副席怜并不满意的状态跪了下来。
他以为席怜会忍不住开口纠正,却不料,坐在中间看书的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转移,仿佛原本让她不悦的事情已经不再重要一样,就这么将居俊智晾在一旁,并不理会。
见状,居俊智也明白了。
她这是要磨着自己。
大不了,再昏倒一次好了。
心里这么想着,居俊智甚至还乖巧地垂眸盯着他与席怜二人之间的那块地面,转移自己的思绪去想公司和家里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调教室内并没有挂钟,居俊智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他的腿早已再次没了知觉,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却连姿势都没变一下,除了翻书时候发出的响动,整个屋子之中满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