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看就不是姜典为新的漫画寻找灵感所购买的。
那个包装盒中的物品,会真真切切地用在某一个男人的身上。
“抱歉。”邢修哲低下头来,后背微微弓着,手臂也轻微颤抖起来。
她知道邢修哲不是那种会没有分寸对他人的私生活插手的家伙,所以现在也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没什么,别在意。”
第二天,姜典在衣柜前停留了一会儿。最近的天气依然十分炎热,倒是个很适合穿裙子的季节。
最后她从衣柜中拿出一条纯白色的雏菊碎花连衣裙,这是她大学的时候买的。质量很好,图案也并未褪色。即使是在现在,这条裙子的款式也不会输于其他裙装。
收拾好后,姜典便拿起包走出家门。正是午后,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向目的地驶去。
下车后离约好的酒店还有一段距离,姜典便决定步行过去。她刚下车,街道对面的某个男人就转头望着她的方向愣在原地。
“蒋哥,蒋哥?你怎么了。”站在这个男人身旁的公司职员看着他突然闭口不言,只望着一个方向出神,便感到奇怪地开口询问。
他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街道对面只有来来往往的人。和平常相比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街道这一边的蒋熠臣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在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休时段遇到姜典。她穿着几年前的那条合身的雏菊连衣裙,淡黄色的花瓣在她的裙摆上绽放。
在阳光下,耀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怔愣地看着姜典下了出租车,只看到了那一个背影蒋熠臣就笃定是她,这是他曾经的恋人。
反应过来后,他便猛地把手中的冰咖啡递给身旁的同事,然后紧盯着街道对面的姜典迈开步伐。
就在他想要行动的那一瞬间,身体却不听使唤似的停在了原地。炎炎夏日中,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后背。
典典不希望自己再去打扰了,他就算和她见了面,又能再说些什么呢?分手时的那一幕幕痛苦的情景重现在脑海中,手臂和双腿都被破土而出的黑色锁链捆绑起来,死死地禁锢在原地。
这时,道路上驶来一辆大巴车,遮挡住了蒋熠臣的视线。在车辆驶过后,街道对面已经没了姜典的身影。
蒋熠臣紧握着双手,他的身躯却控制不住似的震颤起来。
莫名其妙接过咖啡的那个职员看着蒋熠臣想迈步又停在原地,最后好像卸下了所有力气绝望了一般,连身体都在不停发抖。
看到这里他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走到蒋熠臣的面前,看了看这个男人的脸。然后他紧跟着也沉默了下来。
毕竟现在蒋熠臣的表情实在太过难看,皮肤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双眼空洞着,面上更是一片死灰。
让尉迟桀在酒店房间内提前过去等她,进入酒店后向前台出示好证件。姜典便乘坐电梯上了楼,找到房间后她就直接推开了门。
男人按照她的指示并没有将门关上,而是虚掩着留出一道门缝。
进到房间内,姜典并未刻意隐藏自己进来的事实。她反手关上门并上了锁,然后走到里面来。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尉迟桀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双眼正被一个黑色蕾丝眼罩蒙住,口中塞着一个红色的口塞球。
这个男人并未完全裸露着身体,下身布料完好,上半身却与之相反地暴露在空气中,双手手腕被一个皮质手铐禁锢起来。深麦色的身体肌肉结实有力,处处透露出一种成熟的色情。
现在的尉迟桀,和姜典所画的那张封面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他的脖颈上空荡荡的,并未佩戴着那一个有着骨头状狗牌的黑色项圈。
跪在地上挺直着宽厚背脊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着,显然是听到了有人走进来所发出的声响。他并没有大幅度地动着身体,更像是在安静等待主人指令再做出行动的大型动物。
红色的口塞球堵住尉迟桀的口腔,看得出来他已经跪在这里等待了有一段时间。口腔无法合拢,嘴角处流下一些湿润的水痕。
姜典走到尉迟桀的面前,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到来。
“尉迟先生。”没有伸手去触碰尉迟桀,姜典站在男人面前视线自上而下地投过去。
“唔嗯······”听到不算陌生的那道声音,尉迟桀便朝着声音的方向昂起头来。
他知道要和姜典见面后,就一直无法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时时刻刻都静不下心来,情绪总是处于一个奇怪的兴奋点。
这却并不会让他感到糟糕,反而想要被这种喜悦的情感再将跳动着的心脏包裹得更久一些。
按照姜典所发出的指令,他提前来到这间酒店进入房间并掩住门。然后脱掉了外套和衬衫,再将那些用具自行佩戴完毕。剩下的就是等待姜典的到来。
等待,是一名sub应做的基本行为。尉迟桀又不是一个毫无耐心的家伙,相反,他其实很擅长忍耐,或者说是对于类似的这种刺激不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