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桀的霉头,这个男人周身的低气压都在表明他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之前不擅长显露自己的真实情绪,现在全身上下却充斥着不悦感。
直到他彻底无法安下心来,往姜典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隐藏在人群中看着她,结果就看见了那个对他来说根本不陌生的红发男人对她做的那些举动。
那一刻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地膨胀爆裂开,这让尉迟桀再也无法待在原地什么都不做。
看着厄洛斯一脸郁闷眼神复杂地抬手摸了摸后颈,姜典就知道了这个聪明的男人显然察觉到了她和尉迟桀之间的关系。
意外地是,这个男人居然什么都没问。不过这倒是方便了自己,她没有要向每一个人解释她和尉迟桀关系的必要,即使是作为Sadism又是尉迟桀好友的厄洛斯也一样。
“公调,我会去看的。”这句话姜典是对厄洛斯说的,她知道这家伙本来就是来邀请自己的。
作为一名施虐者,厄洛斯无疑是合格的,甚至能称得上是很优秀。他极其擅长把握每个受虐者的身体承受能力,却向来不会手下留情,而是更深一点地越线去对他们执行性虐行为。
相较于其他S更加粗暴的虐待和羞辱,厄洛斯的公调观赏性显然更好。即使是出现奴隶身体出血的情况,也会让观看者清晰地感受到受虐一方完全处于享受其中的状态。
更何况这个男人本身站在那儿,就足够让那些渴望疼痛和快感并有着受虐癖的家伙们兴奋。
因为尉迟桀的出现而心情不爽,根本不想再往深处去想。不想思考她和他的关系,也不想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真的正确。
现在听到姜典的话后,他心中的那股焦躁感才稍微消失掉一部分。厄洛斯又倚靠在卡座边上低下身来,把他的会员卡递给姜典。“你不来看的话,我会很寂寞。”
低哑着声音用那种一如往常的轻浮又黏人的语气,说出这种玩笑一般的真心话。姜典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卡,看向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偏金色眼睛。
看起来离自己很近,却有意地保持了一个礼貌又不逾矩的距离。
各式各样的耳骨钉反射着房间内的灯光,金属眉钉的存在感也不容忽视。低声说话时能瞥见他舌面上的金属舌环,整个人都有种狂野又色气的感觉。
偏偏从他的身体上传来那股很好闻的甜甜的奶油香气,而且这家伙本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这种反差还真是挺有趣的。
厄洛斯的确没有意识到他顶着一身奶油蛋糕的香气进俱乐部,平时他都不会和人的距离缩短到这么近,自然没有人能闻到这种味道再提醒他。
他很擅长做甜品,也喜欢去研究新的配方。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不在店里待着,所以那次才会让尉迟桀一直在咖啡馆二楼等他。
与自己不同,尉迟桀极其不擅长吃甜食。那次知道这家伙一次性吃了那么多店里的甜品后,他才会觉得尉迟桀好像突然变了个人。
“这次会玩些什么?”姜典笑了一下问着,她知道厄洛斯是让自己用他的卡在视野好的地方挑个位置,也知道厄洛斯的回答尉迟桀能够听得非常清楚。
这间俱乐部不会禁止会员们私下里换卡使用的行为,这暗地里倒是方便了不少人。
姜典都问他了,厄洛斯自然是毫无保留地将其全部说出来,他的眼尾上扬着。“先是龟甲缚,我不太擅长捆绑不过也没什么所谓。接着是掌掴脸和胸部,最后是虐睾。”
她从来没问过自己有关这方面的问题,一直都是安静地坐在一旁观看从来不会参与进来。所以一时间厄洛斯心情很好,他的语气更是十分轻松。这些事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听起来挺有趣的,我会好好看着的。”姜典轻笑着这么说道,她并没有将视线转向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尉迟桀。
作为施虐者,厄洛斯其实并不会刻意挑选他调教的对象。而且男女不忌,男M女M在他眼中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即便那些家伙裸着身体满面潮红甚至在他面前高潮失禁,这个男人依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好像并没有为此多兴奋或满意,也从来不会给那些奴隶爱抚。
从不和那些奴隶进行性行为,也没有听说过他私下里会和哪一个奴隶联系。
在这间俱乐部中仅仅是参与公调就已经让他的会员等级远远高于其他人,侧面说明了他的调教受到的专业认可度极高。
听到姜典的回答后,厄洛斯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糟糕的情绪一扫而空,被姜典说了一句“会好好看着”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露出笑容。
这一次他在台上一定会比之前更认真地表现,他会努力的。
明明是个惹人注目被人追捧的优秀施虐狂,却一心想着怎么好好表现自己讨别人欢心,在这家伙身上发生还真是一种矛盾的体现。
公调即将开始,厄洛斯也不便再留在这里,他得去做准备。和姜典打了招呼后他就准备离开。经过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尉迟桀身边时,他才眯了下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