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不等龙戬说话，龙母就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光，力道极大，几乎是立刻脸颊就肿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龙母已然是气急，声音中透露着止不住的颤抖，从失魂落魄地关上房门，到他们两人完事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这半小时她的脑子始终处于混乱之中，无法消化刚刚看到的一切。

她的儿子，竟然和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做爱！

那个往日阳光开朗的小男生，发出了猫儿一样挠人的叫声，他们身体纠缠好似一对连体婴，如果不是这种情况，这两人被夸像连体婴她应该会很高兴。

在这个熟悉的家里，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两个人，发生着她最不熟悉的亲密关系。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她看向儿子的眼睛，妄图从那里面找出一点儿羞耻或者心虚，然而都没有，即使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龙戬的眼神依旧平静得仿佛一滩死水。

“我很清楚妈妈。”

“你也看到了，阿晟是自愿的，我并没有强迫他。”

“可是……小晟之前谈过那么多女朋友，他不应该，不应该是同性恋。”

“谈过女朋友，不代表他只喜欢女人。”

“……”龙母被噎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那你也不能——你们都是快十年的好朋友了，怎么下得去手？”

“难道你们是最近才意识到喜欢对方的？”龙母仔细回想，发现这种不正当关系其实在很早就应该出现端倪了。

“你们真的是最近才开始的？”

龙戬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又不想骗母亲，这种事情，久了也没法骗。

“不是，其实从高中就开始了。”

高中！

龙母眼睛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这样一想，什么女朋友，可能都是这俩孩子骗自己的借口吧。

她沉默了一阵，艰难地问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小晟下面有个——”

“他是双性人。”龙戬定定地看着母亲的眼睛，“我……本来也想过告诉你，但是怕他尴尬。”

“妈妈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厌恶阿晟的，对吗？”

“……”

“当然不会。”

“没想到小晟是这样的身体。”龙母想到这孩子平时这么阳光，不由心里一阵心疼。

“你是不是因为小晟身体才和他那个的。”

“不全是。”龙戬诚实道。

如果不是好兄弟长了个批，碰巧又被自己看到，自己也不会这么快意识到自己的心意，阿晟，也不会和自己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那就是有了。

龙戬的意思和龙母想象的意思应当略有出入，不过这句话竟然成功说动了她。

“既然已经这样了，妈妈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

龙母考虑许久，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她向来是个开明的人，对方也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小孩，两个孩子互相喜欢，就足够了，她也不需要过多干涉。

再说，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竟然已经走到了上床这步，定然不会是简单的少年爱慕，儿子必然是动了真心的。

再说小晟身体那样，龙戬愿意接受他，何尝不是一种坚定的信号。

“这件事我不追究了，既然和人家谈，一定要好好对他，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