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他这样的身份,是不应该认识三小姐拉妮娅的。拉妮娅是如今整座麦桑城最出名的女儿,国色天香、能歌善舞,而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奴隶。
可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奴隶的孩子,拉妮娅妈妈死得早,她就被当时还算受宠的奥默妈妈接过去抚养,13岁之前,他们一起吃住一起玩耍,宛若一对亲姐弟。
拉妮娅妈妈在没成为奴隶之前,家里是世代的药剂师,死时留下一本医术,奥默妈妈看不懂,但给她留好,等拉妮娅识字时交给了她。
奥默没想瞒着姐姐,将昨晚自己被人强奸的事大致说了,但没说那人自称阿蒙多。
他心里也没觉得那人是阿蒙多,说出来,还会惹姐姐心烦。
“天呐,我可怜的弟弟。”拉妮娅心疼地抱住他,事已发生,她也无力回天,她曾经也是奴隶,很能理解这些可怜的人,世界上所有的悲惨总是过于青睐他们。世事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幸就会降临在他们身上,而弱小的他们根本无力反抗。
她在药箱里一阵翻腾,配出一大包药,再拿了几瓶药粉,嘱咐道:“奥默,药包里的是避孕药,和水煎,要吃满七天知道吗?瓶子里的是去瘀伤的药,你涂几天就好了,这个很灵的。”
她心疼地抚摸弟弟清瘦的身子,道:“这一段时间我都没法见你和妈妈了,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你若有时间,就来找我拿些金银,我有时间就去看看你们。”
奥默点头,时间不多,他要走了,出门前拉妮娅含泪对他说道:“弟弟,照顾好你自己。”
奥默急匆匆回去藏好药,就赶过去为大人们布菜。
宴客厅人来人往,每一个奴隶都会被教导,不要随便直视大人们,搞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事,奥默铭记在心,行色匆匆,眼皮未多掀上去一毫。
“奥默,这道菜给主座的那位大人上上去,铃的腿受伤了,你是我们这最标致的,表现好一点,快去。”
奥默沉默地应下了,托着沉重的瓷盘,腰背挺直,头颅低下,仅能看清路线——这是奴隶该有的仪态,以便不会侵犯到大人们。
主座和其他座位隔着一道纱帘,这是伽椰里主人特意为领主大人布置的,听说他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刚放下托盘,一只手突然环住了奥默的腰,他小声惊呼一声:“大人!”
怎么回事,难道又遇上了流氓?!
可他是男人啊!
难道新国的大人们都改好男色了不成?
抬头一看,主座上的人赫然是阿蒙多!
“盯你看半天了,小腰扭得挺带劲啊,怎么都不知道看我?”
主座上的是阿蒙多,阿蒙多没骗自己,他竟然真的是阿蒙多!
一瞬间,奥默心中没有欢喜,反而是漫天的忧郁涌上心头。
“大、大人,小的还要上菜呢。”
“上什么菜啊?你想装不认识?”
阿蒙多不悦道,也不管这么多人,手就沿着裤缝摸进去了。(此地天气炎热,男人们的裤子两边开裂都是通风的设计)
“啊!大人,不行的。”
男人的大掌携带炽热的体温,一路摸到大腿根,在细腻的腿根肉上流连一番,继而向上摸,摸到内裤上。
“大人,真的不行的。”奥默含泪按住他的手。
“怎么不行?你怎么总是拒绝我?夫妻之事都做过了,还矜持什么呀。”
“这不一样,大人……”
阿蒙多见他就来火,奥默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刚看他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好看死了,鸡巴早就硬的不行,好不容易等他走到自己身边来,小妻子又在跟自己使脾气。
昨晚后半场两人都很爽,他还以为这人接受自己了,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他又把自己当成了陌生人。
甚至避如蛇蝎,好像很讨厌自己。
支支吾吾就是两句大人,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自己只是他大人?
他沉下脸,手指不肯下去,道:“看你样子,是这家的奴隶吧?真可惜,你这么漂亮的人给人端盘子送菜。”
“我现在是你主人的贵客,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捧上来,更不用说是你这个小奴隶。”
阿蒙多揪着他的领子拽过来头,附在耳边说道:“你乖乖让我摸一摸亲一亲,我就不当场揭穿我们的关系,你最好听话。”
“不然,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怎么这样?!
奥默一对美目满眼是不可置信,这流氓昨天就是这般强迫自己,今天、今天还要。
他不是说要娶自己做妻子吗?奥默竟然因为这句看起来不过是床上情话的话产生一丝委屈,又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委屈。
他能怎么办呢,如阿蒙多所说,自己不过是个奴隶,是主人的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他有什么反抗的权利?
顺从他,还能保有起码的尊严吧。
奥默小心地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