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雨回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他走着路,都感觉双腿不能合拢,大腿根部一直有种强迫撑开的感觉,还隐隐发颤。
腰疼得不行,最难受的还是后穴,那里好像已经使用过度了,那种被撑开到失去闭合能力的感觉,很可怕。
他累得有些头晕,从酒店离开时,他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东西。
他根本没想到,他们会从昨天晚上开始,那么疯狂地做爱,从早晨到中午,再到日暮西沉,他浸在清冷灰白或温热暖橘的亮光里,被操干得浑身痉挛。
身体根本忘不掉那种滋味,即使理智上是想忘掉的。
他本以为家里没有人,可开门进去,从客厅走到卧室时,却发现房间里漫着暖色的柔光,大概是床头灯开着。
他推开卧室门,踩着柔软的地毯进去时,看到了昏暗的灯光下,坐在床边的江喻。
西装裤很笔挺,上身的衬衫却有些褶皱,西装外套也不知丢到了哪里去,江喻就是这样一身打扮,碎发凌乱,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气氛沉郁地坐着。
杜淮雨走近几步,江喻在压抑的怒火中抬起头,眼眸中的情绪难得这么清晰。
他看了眼江喻脚边的领带,这才注意到江喻连皮鞋都没脱,他想象了一下江喻回家时的画面,心里觉得有些舒爽。
借着这股舒爽,他主动开了口,“杜奕辰回来了,你知道吗?”
江喻的脸色猛地变了,之前只是严肃,像准备质问犯人的刑警和律师,可这一瞬,他眼里的血丝像裂痕一样泛滥。
他咬肌收紧,颈项肌肉也跟着紧缩,“你想说什么?”
杜淮雨侧过头,微微扬起下巴,从容地解开衣领,“我和他做了。”
江喻猛地僵住了,裂痕一样的血丝停止了,不是不再游走了,而是不止于表面,开始深深地撕裂内部了。
“江喻,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你以为我表现得冷静,那件事就算过去了?”他忍了许多天的情绪,终于可以发泄了,“我不是想出轨,只是一定要还给你。我不能接受背叛,怎样都无法原谅,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放下。不过你让我明白了,或许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背叛’可言,没有也无所谓,反正我现在解气了,心里爽了。”
他说完就脱下上衣,转身走进浴室,拉开帘子,把剩下的衣服脱干净,开了水就背对着玻璃冲洗起来。
他抬手撑着墙,温水从他脊背浇下来,他自己张开腿,伸手撑开穴口,忍着不适把手指插进去,一点点把杜奕辰射的精液抠出来。
他就是要让江喻看清楚,你他妈可以出轨,我也可以,你上别人一次,我就让别人射进来一肚子精液。
他清醒得很,他不是怄气,也不是糟践自己,他就是有仇必报,江喻给他的羞辱,他不仅要还,还要加倍地还。
他看不到江喻的表情,肯定一脸铁青吧,想想就解气。
他的手指插得越来越深,流出来的精液被冲刷掉,可里面永远掏不干净,腿间越洗越黏腻,就在他疲惫得想停下来时,江喻突然冲了进来。
他转身的一瞬间,江喻就一把扣住他下巴,虎口恰好遮住他鼻翼,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竟然让他射进去?!”
他也抓住江喻的手,嘲讽地反问:“难道你上别人的时候,不内射吗?”
江喻的眼睛红得可怕,好像愤怒到了极点,压抑到了极点,几乎要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了。
他不明白江喻为什么这么生气,江喻又有什么资格这么生气。
他挥开江喻的手时,江喻已经气得发疯,甚至有些站不稳地扶了下墙。
他要出去时,江喻死死抓着他的手,低声地警告他:“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江家的人,我才是你老公。”
他回头,“我不姓江。”
他挣开手,走到衣柜旁,拿了干净衣服换上,然后抬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江喻跟过来一把拉起他,“你想去哪?”
“回我爸妈家。”
“儿子还在医院,你他妈要回家?”让江喻勉强保持理智的,是刻到骨子里的教养,“杜淮雨,你可真够狠的。”
“谢谢。”杜淮雨仰头笑笑,蹲下去继续收拾东西。
“已经报复过了,”江喻深吸一口气,撩开额前碎发,“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有说报复完就没事了吗?”他抬起头,好看的脸,温顺的神情,“我暂时不想看到你,所以出去住。怎么,我不在你还会想我?”
江喻沉默了,他啪的合上箱子,起身要拉着行李箱出去时,江喻却按住了他的手腕。
“你哪儿都别想去。”江喻的眼眸严厉又冷寂,“明天我带你去医院,你要开始喝药催乳,给我儿子喂奶,除了病房,你哪儿都去不了。”
他微微仰起头,看似在思索,却一点为难的意思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已经给我爸妈打过电话了,你可以把我留在这儿,但之后,你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