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阑书有些尴尬的看着何青临,他根本张不开口来解释现在这个状况。自己一看就是在门外待了好一会儿的人,现在又被当场抓包,而且青年什么都没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更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他看了一眼站在青年旁边的楼雁黎,已经恢复常态。冷?着面孔,神态并无不妥,大方而冷静。
只是在印阑书投去目光的时候他似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也看过来,眼睛里的冰冷和敌意?毫不掩饰。
印阑书当然明白那清清楚楚不加修饰的敌意是对谁的,莫名的,他心里的焦躁更甚,甚至也对眼前明显和青年关系不一般的楼雁黎冷眼相对。
“你是要上卫生间吗。”?何青临的眼睛直视着印阑书,语气礼貌而生疏,似乎自己和印阑书只是普通的观众和演员毫无交流的关系。
?印阑书听到这句明显是陌生人的话后一言不发,他不知道青年现在是什么意思,明明自己已经认出了他,但青年现在明显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陌生人的样子。
他看着青年那双漆黑的似乎毫无说谎痕迹的双眼,心脏就抑制不住似的的狂跳起来,耳膜也被疯狂鼓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他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面容白皙清俊总是笑眯眯的青年就是当初一次次侵犯嘲弄自己的人。是自己哪里的问题吗,为什么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身份。
何青临看印阑书不回答,挑了下眉?加了一把火。他伸手故意揽了一下身边的楼雁黎,歪头轻声说了一句:“走吧,回去。”
余光瞥见印阑书的脸已经快冷若冰霜了。?
楼雁黎低声说了一句:“是。”?
?当何青临和楼雁黎刚要和印阑书擦肩而过的时候,印阑书突然出声,声音压抑而沉闷,但似乎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汹涌的情感。
“不和我做吗?”
何青临听到这句话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印阑书,眼睛里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戏弄。
“做什么?”
印阑书知道青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故意这样说也只是为了羞辱自己。
但他现在根本什么都不顾。沙哑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
“做爱。”
何青临似乎是笑了一下,带着一些模模糊糊的讽刺。“你说什么呢,印影帝。”
何青临就是要将“陌生人”游戏装到底,如果他不承认的话那就谁都拿他没办法。印阑书果然也沉默了下来。
但是何青临又补了一句。
“想被我囚禁吗。”不是疑问句,而是近乎肯定的陈述句。
何青临的脸上带着一些笑意,印阑书怔愣了一下,他怎么会认错,面前的青年微微弯起来的眼睛和羞辱他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杀青宴结束后印阑书跟着何青临回了别墅,楼雁黎开着车,何青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撑着脸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
坐在后排的印阑书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色依然带着些不安,身体也无所适从似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保持冷静似的。
刚刚青年在卫生间门口半开玩笑问他的一句话他却当了真,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上了这辆车。
开着车的楼雁黎通过后视镜冷冷地瞥了一眼印阑书。
这个影帝的风范果然丝毫不弱于他人,长相也十分惊人,真人比网上更有气势也更具魅力。虽然知道何青临不会对印阑书产生感情,但楼雁黎还是下意识的反感印阑书,并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过度手上的骨节都有些发白。
印阑书显然也很不在状态,他注意到了楼雁黎充满敌意的视线,他一开始也确实没想到何青临是出资的背后金主楼雁黎的人,或者换种说法,这个在外雷厉风行冷漠理智的金主是面前青年的人。
印阑书知道自己现在成为楼雁黎明确的敌对对象,楼雁黎身上尖锐锋利的敌意他看的明明白白。不过他现在脑子混乱得很,浑身都不自在,所以对待楼雁黎的敌意也是选择性忽视。
对他来说现在什么都没有身前这个懒洋洋看着窗外景色的青年重要。
很快车子就行驶到了别墅,何青临倒还不是很困,依然还是一副懒洋洋提不起劲的样子。他先下车进了别墅,留下楼雁黎和印阑书两个人在车里。
楼雁黎坐在驾驶位上看了一眼后排的印阑书,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依然捏的发白。
他的眼睛墨黑而冰冷,总是在青年面前无限纵容的脸庞也出现了明晃晃不带修饰的冰冷和厌恶:“你最好不要惹他生气。”
楼雁黎不会干涉何青临的任何行为,他当然不会自己背着青年做小动作让其他人都没办法接近何青临,这是逾矩,光是想想都觉得会被青年最讨厌。
所以他现在只是冰冷的警告印阑书不要做出让何青临生气的行为。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他不喜欢面前的男人,也可能是因为同类相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