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何青临也都待在闫家别墅,闫昂雄也很少出去,他只有在何青临睡觉的时候出门去组里解决事情,但很快就又回到了别墅。
一般何青临醒着的时候闫昂雄本人都会在别墅。但何青临睡醒的时候闫昂雄也不会刻意待在何青临身边。
一直看着何青临会让青年感到不愉快,他察觉到了这点,所以对这方面还算谨慎对待。
另一边,已经整整四天没有看见何青临的楼雁黎状态明显极差,他眼下的皮肤发青得厉害,面色发白。
即使他几乎已经停掉了一段时间的工作,每天只待在别墅里,但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还是没有好转。
他按着何青临电话里说的那样住在了别墅的其中一间客房中,虽然这可以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愉悦欣喜一类的情绪。
别墅里空空荡荡的,每一样器具都显得冰冷又毫无生气,没有何青临的存在对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楼雁黎无论白天黑夜都无法入睡,派去查询的那些人也根本寻找不到何青临的下落。
他大概知道何青临的安全是肯定的,但是找寻这件事就像是被人有意中断一样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平常只要待在何青临身边他就觉得满足和安心,即使平日里和青年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也不能触碰到青年。
但和现在这种糟糕到极点的状态一对比,楼雁黎才知道之前那样有多么奢侈。
他的身体上明明没有束缚着的锁链,也没有被关进逼仄的阴暗房间。但他整个人就像是自发被禁锢住了一样,无法从何青临的身边离开,也根本不愿意离开。
楼雁黎暂停掉公司的事情,也不再出别墅。他大多数时间就是独自站在客厅,看着青年常坐的沙发出神,常常一站就是一下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早已漆黑一片。
楼雁黎看着那个沙发,心脏却无法抑制地感到空虚和痛苦。
他又无法妥善地去排解这种情绪,只能这样强撑着,依靠着何青临触碰过的物件来度过难熬的时间。
不只是楼雁黎一个人的状态差,在地下室里的谢浩也是浑浑噩噩的。
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青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察觉出不对劲了。
那个给自己送饭的男人的状态显然也不是很好,他对这种感觉自然不陌生。
就像是自己现在这种样子,控制不住似的感到心慌难忍,一闭上眼出现的就是何青临的脸。
这种见不到青年所产生难以忍受的痛苦让谢浩越来越急躁,他又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期盼着打开房门的是那个笑眯眯的黑发青年。
但即使他这样期盼着,这几天每一次过来的都是青年身边的那个男人。
谢浩的下巴又冒出了些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状态有些颓废。他现在一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反应就很大,下意识地抬头紧盯着房门。
只有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才能让他有点剧烈的反应,但每次无一例外都不是何青临。
因为何青临不再过来,谢浩本来断掉的烟瘾就像是死灰复燃了似的,他的喉咙干得发疼,手指不断来回碾磨着,似乎在强压下这股想要抽烟的欲望。
青年现在的存在就像是他没戒干净的烟瘾一样,只有当何青临站在他面前,无论对他做什么,或者是什么都不做,身体血管中的这股强烈涌动着的躁动才能平息下来。
他虽然不知道何青临突然没再进过地下室的原因,但想来想去都察觉到了不对。
在一次青年身边那个男人给自己送饭的时候,谢浩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坐在床边紧盯着楼雁黎。
“他在哪儿。”谢浩的声音含着怒气,男人似乎十分急躁,根本没办法缓解自己的情绪。
恐慌、不安,无法抑制下来的渴望,混杂在一起让他喘不过气。
之前何青临并没有再给他上锁链,他也没有主动离开地下室的这个房间,而是待在这里像等待食物的狗一样等着主人过来。
楼雁黎把谢浩的午饭放在床头柜上,他似乎不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只是他眼下的青黑痕迹太过明显,浑身气势更加冷漠尖锐,也根本不打算和谢浩多废话。
谢浩的下巴上带着些青色胡茬,眼球上的红血丝十分明显,坐在床边克制不住愤怒的样子颇为狠戾,之前脸上一贯的痞气笑容也消失不见。
独属于青年的顺从安分也没有显露出来,现在的谢浩不安又焦躁,一点就炸。
看到楼雁黎这副什么都不说的模样谢浩更是愤怒。他这几天根本睡不着,连看都看不到青年这种事让他无法继续忍受下去。
现在一看就知道青年肯定出了什么事,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憋屈地待在这里,这种无力感更是让他觉得异常气愤。
他坐在床边抬眼紧盯着一言不发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给自己的男人,身体里的焦虑和急躁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