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迎着寒冷北风走向自己的东亚男人,漠然而充满压迫气势的步子下伴随着的——清脆的叮当声响。
见鬼了!!他真的不打算把那玩意摘下来吗!!
“嘶……”宁筏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坐起来,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昨天晚上自己过来找宁刀,结果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便被那个醉鬼拖上了床。
“虽然知道这里是他常在的重要据点,有专门留给他休息的房间也很正常……但是东西也准备得太齐全了。”宁筏轻啧一声,特意定制的项圈就不必说了,有酒也很正常,但是连润滑都准备了也太离谱了,“这是早就猜到了我会来啊,长本事了,敢算计我。”
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铺,已经几乎没有温度了,宁筏便从床边拿过外套摸出手机,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男人的联系方式,微微拧了下眉。
“叩叩。”
指尖轻轻敲了几下吧台,宁筏看着阴影里的人扬起笑容走向自己,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不安。
劳伦会被宁刀安排在这个几乎是组织心脏的位置,显然是值得信任的,宁筏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口询问:“你们老大人呢?”
“boss去了路易斯庄园,他知道您醒来会询问,已经提前嘱咐过了,让您先休息一下,他很快回来。”劳伦礼貌得体地转述。
宁筏心底念头转了转,又问:“他什么时候去的?去干嘛?”
“是例行拜访交涉,按理前几天就该去的,但是因为您的到访取消了,刚好这几天跟路易斯家族也有一些矛盾,boss就去处理下,您无需挂怀。”
宁筏“嗯”了一声,垂下眼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给袁泉野发了个信息,抬头便看到这个棕发褐眼的男人递过来一杯热牛奶,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你们这酒吧天天歇业,居然还没有倒闭。”
劳伦无奈地看他:“虽然这里确实不是用来挣钱的,但是为什么天天歇业您不清楚吗?”
宁筏恍若未闻一般移开视线,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我联系线人确认了一下,他确实是去路易斯庄园了。”袁泉野很快便回了消息,“我正过去找你,有什么事吗?路易斯家这几天跟他的摩擦越来越严重了,他去处理一下也很正常。”
宁筏看着袁泉野的消息,却丝毫没有放心,反而觉得心底的不安在逐渐扩大,似乎有什么违和感。
一口一口喝完温热的牛奶,宁筏将杯子放回吧台,双眼抬起,紧紧盯着劳伦的双眼:“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调酒师错愕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宁筏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您是指……?抱歉,我不太明白。”
宁筏逐渐皱起眉,从昨天到现在,那个人的行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宁长离,你到底准备做什么?
“宁,你知道的,父亲对你一直是非常欣赏的……”朱迪微微皱眉,她不明白为何双方会走到现在如此剑拔弩张的状况,“他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太好,一直在静养,但是听闻你和哥哥起了冲突之后还是亲自出面,训诫了哥哥和部分心有不满的下属,希望你不要产生误会,我们两方是合则利……”
“朱迪·路易斯。”宁刀搭起双腿,靠到椅背上,“你们究竟在打算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看她似乎还想解释什么,男人忽地笑起来:“如果他真的想解开误会,就不会自己避开而让你来敷衍我,如果他真的没有恶意,就更不会派人用我”,他不自然地顿了顿,“用我朋友的性命要挟我只身赴宴。”
“现在我的下属全部被拦在别墅外,我的武器也不被允许带进来,他还在害怕什么?”
“是在怕,会被我拧断脖子吗?”
“住口!”少女拍桌而起,清丽秀美的脸颊上蒙上一层怒意,“如果你再敢对父亲口出狂言,宁,我不保证你能安全地走出这里。”
“噗。”男人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打算活着回去吧?”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实木长桌的边沿,俯身前倾:“我知道为什么是你过来,朱迪路易斯,你的兄长不堪大用,你是那老头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助手了。”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确实有太多力所不能及——势力,财力——你们觉得我已经被逼入了死角,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们太小觑我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新一届大选在即,我们的卡普勒斯大人为了谋求连任已经下了死命令,他现在正如同一只追赶野猪的猎人,焦急地等待着一个开枪的时机。”
少女愣了一下,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的底气就是一个小小市长吧?一百年来,你知道芝加哥换了多少个市长吗?路易斯家族却如同那座威利斯塔一样,永远矗立在芝加哥的土地上。”
“扶持他的竞选对手也好,揭露他的黑料影响民意也好,我有太多可以制衡他的手段,想从路易斯家族捞政绩?只有疯子会这么干。”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