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像。不过老爷子的想法和郑峰如出一辙，富养着就行。至于起名这件事一家人都抱着随意的态度，并不急着取。只有四岁的郑国梁在妹妹出生三天后就追问吴曼舒有没有给妹妹起好名字。

在儿子又一次追问后吴曼舒也是不好再说“没有想好”这种托辞，半躺着在病床上看着四岁的儿子在婴儿篮旁边逗妹妹玩。刚好看见女儿对着儿子笑了，眉眼舒展，已经有了惊艳之色。一笑嫣然。

于是吴曼舒笑着把儿子唤过来，告诉他妹妹叫郑嫣。

嫣字对于四岁的孩子来说还过于复杂，但郑国梁已经会写会读。儿子难得地笑了，不再像往日里一样沉闷，仰头看着她说：“我喜欢这个名字，妹妹以后就叫嫣嫣了。”

吴曼舒还惊于儿子这么快就叫顺口了，结果这孩子就又跑到婴儿篮旁边笑着跟还是婴儿的郑嫣说：“嫣嫣，我是你的哥哥。我会永远保护你。”

郑峰和吴曼舒对于郑嫣已经算是溺爱，结果儿子对于郑嫣的宠爱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给妹妹亲自换尿布冲泡奶粉已经是常事，就连之后给妹妹洗澡儿子也要参与。要不是人太小操作得不是很顺手，估计儿子都要把保姆赶走。吴曼舒之前去三楼衣物间准备拿新定做好的旗袍，刚好经过浴室，于是就想着进去看一眼。还未推开半掩着的中窄玻璃门，就听见儿子在和保姆争吵。

“小少爷，这真不能全交给您啊，您会摔着小姐的。”

“不会，你给我出去！”

“这…您一身都湿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了不要你多事，我给嫣嫣洗就可以了！”

……

吴曼舒听着儿子暴躁地大吼有些被吓到。平常儿子都是沉闷懂事的，礼数也周到。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发这么大脾气。缓了缓，吴曼舒还是决定推门进去，刚好和儿子视线对上。深褐色双眼满是暴戾神色，眼眶甚至有些发红。细小的血丝浮出眼白连结瞳孔。这强烈的冲击力直接把吴曼舒吓得后退几步。

“……妈妈，有什么事吗？”儿子像是见到自己吓到了，闭了闭眼，又认真地看着自己，语气正常地问。先前的暴戾仿佛是错觉。

吴曼舒被惊得还有些回不过神，好半天才回应道：“宝贝…秦姨也是担心你给妹妹洗不好所以才帮忙的。你力气太小了，妹妹又站不住，浴室瓷砖又滑，很危险的。等妹妹大一点能自己站着妈妈就只让你帮妹妹洗澡好不好？”

儿子果然被安抚下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保姆放在郑嫣身上的手就沉默着出了浴室。穿着的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短裤已经湿透，走廊木地板上都是儿子湿透的小脚印。

吴曼舒看得心惊。当晚就跟丈夫说了儿子对于郑嫣异常的占有欲，结果郑峰只是点点头，搂着她说没什么，等孩子大一点就好了。之后郑国梁就要上小学，注意力会从郑嫣身上转移到新的事物上去。吴曼舒一想也是，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

只是之后的发展让郑峰都有些怪异感觉。在郑嫣满五岁能够自己独立睡觉时，九岁的郑国梁则要求和妹妹睡一张床。说是要求，其实已经实施了一段时间，不过才被吴曼舒发现而已。毕竟每天晚上都亲眼看着儿子进了自己房间，谁也想不到这孩子会等所有人都睡着了自己又去三楼郑嫣的房间和妹妹睡一起。而郑嫣什么都不懂，在迷迷糊糊间任由哥哥搂着自己睡。有时郑嫣很晚还没入睡，会被从另一侧上床的哥哥温柔地亲脸，讲些小故事哄她睡着。因此五岁的郑嫣对于郑国梁反而有强烈的依赖感和安全感。对于这个既温柔又宠自己的哥哥十分喜欢。更何况哥哥又长得很好看。

这样的情况让吴曼舒想要把两个孩子分开睡都不行了，只能答应。郑嫣听到母亲同意了自然很开心，向坐在旁边的哥哥笑着说：“太好了，我能继续和哥哥一起睡！”

相比起女儿的兴奋，儿子对于这样的结果从始至终并不惊讶，甚至于在听到自己的许可时都没抬眼看过她，只是温柔地拿着纸巾替妹妹擦去嘴角的奶渍。分明已经是料到了结果。

吴曼舒表情复杂地看着丈夫，两个成年人都是预感到了什么。但都心照不宣地选择满足儿子，就算最后过了界那也没办法。反正郑嫣看起来也很喜欢郑国梁这个哥哥，所以最后即便是被哥哥做了什么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也没有关系。

郑国梁并不在意父母怎么看，也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已经偏离了正常轨道。眼中只有郑嫣满是依赖和喜悦神色的脸。妹妹自从生下来就很好看，才五岁就已经很漂亮。皮肤极白，睫毛又密又长，浅棕色的眼睛看着人时极具吸引力，眼神稍微触得久一点就有被磁铁强力吸住的感觉。心口暖得要灼伤。只想长久地看着妹妹，只想长久地陪着妹妹。妹妹是天使，是他要保护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