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对黑暗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方承宇已经渐渐能在昏暗的房间里看清四周的轮廓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花纹。

耳边理所当然的充斥着一种沉闷的震动声，从深处传来，除了这种声音，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身体因为快感痉挛时，唾液难以下咽，堵塞在喉咙里，几乎让他窒息。

他浑身是汗，满眼血丝，脸憋得通红，他发不出一丝声音，贴在他嘴上的胶带延伸到耳根，缠得很紧。

从嘴角溢出的唾液一点点消耗了胶带的粘性，空气从缝隙里淌入时，他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

“啊……”

就在他出声的同时，黑暗里一双眼睛猛地睁开，就在他身侧，死死地盯着他。

他察觉到身旁的视线时，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双眼睛的主人冷静得可怕，甚至连呼吸都很难感觉到，可方承宇却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对方掌控着。

他渐渐对性玩具带来的快感麻木，甚至对饥饿，对黑暗，都麻木了，可他却渐渐对方祁也产生了一种抑制不住地恐惧。

不是因为这个人囚禁了他，强暴了他，强行标记了他，而是他感觉这个人好陌生。

他弟弟好像在他眼前褪了层皮一样，露出了一种狰狞又美艳，让人恐惧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本性。

方祁也是个有理智的疯子，又是个神经脆弱的正常人。

他侵犯方承宇时，似乎爱这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可他又能笑着割开胶带，封住哥哥的嘴，然后抱着安静的哥哥睡觉，一边吻着哥哥颈项，一边打开遥控器，让形状怪异的玩具在哥哥身体里扭动。

方承宇猛地屏息，黑暗里诡异的安静。

方祁也侧躺在他旁边，静止一样睁着眼盯着他。

这种无时无刻被人监视的感觉，让方承宇发狂。他弟弟根本没有睡，也不打算睡，可却要绑住他手脚，封住他的嘴。

他甚至连辱骂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方祁也只想要一个听话的玩具，这个玩具是他就好，他怎么想的不重要，甚至连死活也不重要。

身旁的人动了动，方承宇猛地一抖，他在黑暗里侧眸，想看清方祁也。

微凉的手从他大腿根滑过，摸到他鼠蹊部位。

方承宇浑身轻颤，明明只是被弟弟碰了碰，他后穴就兴奋地蠕动，咬着黑色硅胶性器的穴口甚至吐出淫水来。

他含糊地呻吟了两声，方祁也靠近了一些，手指探到他后穴，眼睛却始终盯着他的脸。

方承宇绝望地闭上眼，他控制不住地想被自己的亲弟弟侵犯，方祁也在他体内成结以后，更加疯狂地给他注射药物，那些诱导发情的东西，融到他血肉里，让他像对毒品上瘾一样，疯狂地渴求自己的弟弟。

即使肚子被方祁也射得满满的，他也不能满足。

如果嘴巴没有被胶带封住，他现在一定厌恶地咬断自己的舌头了，他的理智时有时无，方祁也就是在折磨他，一点点磨尽他的理智。

可他不肯认输，他明明不用受苦，只要放下尊严去恳求自己的弟弟，他就能如愿以偿地被方祁也压在身下狠狠操干。

可是他没疯，即使他做不到咬牙切齿地痛恨方祁也，他也不可能原谅方祁也，更不可能遂了他的意。

方祁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冷漠，便眯起眼睛，手指贴着按摩棒，挤到了他小穴里。

方承宇固执地侧过头，明明因为弟弟的手指舒服得要疯了，还是强忍着扭动身体的欲望。

方祁也靠在他颈边，呼吸粗重地舔着他喉结，同时插在他淫穴里的手指沿着按摩棒转了个圈，手掌向上，曲起指节往里猛地一插，指尖在壁上某处抓挠起来。

方承宇猛地抬起身子，浑身剧烈颤抖，惊恐地看着自己下身高昂的欲望。

方祁也还是冷静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泪眼模糊地射了出来。

方承宇绝望地坠了下来，他浑身是汗，像被人捞到岸上的鱼一样，脆弱地蜷缩起身子。

方祁也的手指拔了出去，按摩棒也被抽了出去，他恍惚地颤抖时，方祁也猛地把他抱到怀里，吻着他额前湿发。

“哥哥。”

被方祁也的气息包围，他突然觉得很安心，甚至因为弟弟的声音浑身酥麻。

他嘴还被封着，可当他在方祁也怀里抬头时，却猛地僵住了。

方祁也痴迷地看着他，缺乏睡眠的眼睛满是血丝，可他看起来却很兴奋，兴奋得有些神智失常了。

方祁也不打算把他嘴上的胶布撕掉，反而摸着他的脸，笑着说：“哥哥好乖……”

方承宇猛地挣扎起来，他想逃，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奖励”有多可怕。

方祁也的脸猛地阴沉下来，他一把按住方承宇，跪坐在床上，拖着哥哥腿窝，把哥哥的身体拉了回来。

方承宇仰面躺在床上，腿高高抬起，下半身离开床，小腿勾到了方祁也肩上。

他仰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