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他身体里。
原来萧逸只怜惜除了他以外的Omega,和他做爱时,萧逸根本不需要,不想,也不会考虑他的想法,他的立场,他的安全。
就算他以前真的意外怀孕了,对萧逸来说也无关痛痒吧。
萧逸却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借着酒劲,抱紧他,不知轻重地疯狂操干。
床剧烈起伏着,陷得很深,即使这样不方便动作,他还是抽插得很快,越来越快。
他甚至越来越兴奋,越来越难耐,方承宇身上的气息明明应该让他扫兴,让他厌恶,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看到方承宇的那一刻他就硬了,他只想把这个人干得生不如死,和方承宇的性别无关,和信息素无关。
只是本能罢了。
方承宇没有一丝尊严地趴在床上,两腿大开,整个大腿几乎贴在床被上,萧逸的手臂撑在枕上,健硕的身子平躺着,和他贴在一起,只有腰身迅速地起伏着,对准他的蜜穴狠狠戳弄。
他疯狂地索取,像野兽一样追求满足,可方承宇除了痛苦,什么也感受不到。
后穴被强行操干得湿润了,即使没有Omega主动分泌的润滑液多,已经让萧逸满足了一些。
噗啾噗啾的水声越来越大,萧逸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可方承宇却痉挛得更加厉害,他浑身都是冷汗,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萧逸喝醉时总是用这种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现在也不例外。
肉棒在身子里胀大,沾满了淫液,顶端一下下撞在敏感点上,可方承宇却一点也不舒服,前面根本没有兴奋的迹象。
后颈的腺体好像要炸开了,那里有方祁也的气息,被萧逸强行进入时,他只能感觉到弟弟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
“啊、不要……”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搐,萧逸动地越来越快,甚至忍不住想咬上他后颈时,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翻身挣脱。
“住手!住手……”推开萧逸后,他猛地扑倒在床边,痛苦地干呕、咳嗽,鼻翼和喉咙都有种湿润的感觉,眼前的景象晃动着,模糊着,几滴鲜红啪嗒滴落在地毯上。
他喘不过气,颤抖着摸了摸鼻子,他在流血,嘴里和鼻子里都在流。
萧逸猛地清醒了,冲过来想抱他,他却下意识往后躲,可在仰身的一瞬间,他眼前就漆黑一片了,好像落到梦里一样,失去意识前他总觉得抱住自己的人是方祁也。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太需要那个人了吧。
昏迷时他还能感受到手脚被缚的感觉,因为之前那种状态持续了太久,身体已经习惯了,放松下来时,甚至会自己去寻求那种感觉,仿佛那才是正确的,真实的。
他好像做了梦,梦里他一直想回去,因为方祁也在找他,可又好像一切都是相反的,他弟弟根本不想见到他了,他手里只有一截砍断的锁链,另一端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他怎么摸索也找不到。
意识是在一阵滴答,滴答,缓慢的水滴声中浮出水面的,他很熟悉这种声音,方祁也给他注射营养液和生理盐水时,就是这样的声音。
“……可能会对他今后的身体状况有影响……不建议……”
“以后和我有关系吗?”
“这不是小事,这关系到人命……”
有两个人在争吵,他很熟悉这两种声音。
他听不清楚,可他知道争吵变成了呵斥,其中一个人似乎很不耐烦。
虽然枕头很柔软,床被很暖和,虽然他很安心很舒服,但他还是醒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萧逸正好不悦地关上门,转身走了过来。
不是喝醉酒没有理智的萧逸,而是他熟悉的,看似傲慢却很温柔的萧逸。
这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研究室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萧逸不讲道理地把他抱回家,霸道缠人地折磨他一整晚后,又抱着他睡一整天。
现在就像那时一样,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可和萧逸在一起的时间,一直都是他最安心最放松的时候。
在这种熟悉感将他淹没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两个人关系的变化,他不能不承认,这种清醒的认知让他很失落,一瞬间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
萧逸在他身边时,他才突然回归了正常,正常的心理,正常的生活,从那种扭曲的,压抑的状态中改变回来。
萧逸看了他一眼,没有因为他醒着而高兴,反而皱眉点了根烟,目光轻飘飘从他身上挪开,很冷淡地在床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靠在沙发上,侧头看着落地窗,天已经黑了,灯光落在他微湿的发尾,不讲道理地颓废。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被亲弟弟干,很爽吗?”
方承宇一瞬间血液倒流,他看着萧逸,握着被子的手一点点收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有什么东西,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就像现实和美梦的残忍较量一样。
萧逸不知不觉笑了,手捂着眼睛,仰头时撩开了额前细碎的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