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欢鼻子一酸。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她是真的会动摇的。
“时景深,能告诉我,当时你救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保护我?”
她都不敢想他在手断了的情况下,是怎么做到一刻不敢放松,一动不动地护着她。
她那个时候都慌死了,以为他们死定了。
时景深愣了愣,失笑,“我保护你,还需要理由吗?”
那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快过了意识,但是他不后悔。
他甚至不敢去想,他如果没有及时赶到,谈欢一个人掉下去,该有多绝望。
想着,他更加后怕地拥紧了怀里的人儿,愈发密集的亲吻,愈发激烈地顶撞,恨不能把她嵌进骨子里,再不让她受一点伤。
这个时候,后入的姿势对于谈欢的而言的好处就很明显了。
时景深看不到她暗淡的眼眸和空洞的瞳孔。
是的,不需要理由,他保护她只是多年来下意识养成的习惯,与爱情无关。
她几不可查地笑了一下,也不再挣扎,由着他折腾。
但后入是真的深,她很快被拖进情欲的泥潭,在她身下颤抖着,低泣着,呻吟着,哀求着,一遍又一遍地高潮。
也不知道时景深是不是之前被她刺激狠了,这一次怎么都不射,就是不停地弄她。
她感觉自己被抛入了无边的大海,跟着海浪浮浮沉沉,几度溺毙。
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性爱?
谈欢不懂,但看时景深的架势是真想操死她。
她忽然就后悔了当时自己逞口舌之快。
谈欢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也可能是某次高潮来临时直接爽晕过去的。
确实是爽晕过去的。
时景深看着身下女孩儿汗涔涔的脸,见她晕了过去,这才给她翻了个身,重新正面顶弄。
后入他进得更深,会让他爽得头皮发麻,但其实他更喜欢正面弄她。
谈欢长得很好看,五官比例完美到像是上帝的私生女,是越看越欲罢不能的长相。
更不要说她在她身下,红着眼眶,眼睫微颤,秀眉时而皱褶时而舒展,似痛非痛,似乐非乐,红唇微张,无力地喘息,面颊整个铺上艳丽的颜色,美得惊心动魄。
而这些都是他给的。
她只有在他身下是这样。
这个念头每每一冒出来,他就悸动得厉害。
与此同时脑子里升起另一股更阴戾的念头——
想把她锁住,牢牢锁在自己身下,插在里面永远不出来,不让她被任何人觊觎。
但他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是女王不是囚徒,她的魅力就在于她的恣意潇洒,脆弱又坚韧。
这是谈欢,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未来共度余生的女孩儿。
这么想着,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身下的动作也越发激烈。
当然最后他还是记得及时拔出来,滚烫的白浊射在她的小腹。
他拨开她脸上被汗湿的发,温柔地吻她,然后将她打横抱起,重新走向了浴室。
大小姐爱干净,这么汗涔涔地睡觉会不舒服。
头发也给她洗过又吹干。
她大概确实是累极,中途甚至都没有醒。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闹钟一响,她还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身体意外的干爽,她没多在意,面无表情地起身。
时景深也睁开了眼,看她双腿打颤的样子皱眉,“你可以晚点去公司,谈震不会说你什么。”
年轻男女同居会发生什么懂得都懂,她不去反倒更能说明他们如胶似漆,让谈震放松警惕。
谈欢没理他,只是穿内裤的时候顿了一下。
“你昨晚没射进去吧?”她那会儿没什么意识,后面发生了什么也忘了。
她可不想再吃药了,时景深要是射进去了,她真的会弄死他的。
“……没有。”他有那么不值得她信任么?
谈欢松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换好衣服后又给自己化了淡妆,出门时才丢给时景深一句话:
“我只答应在婚约解除之前陪你睡,别的事情,少管我。”
也不管说完这话时景深什么反应,谈欢上车,立即给唐泽打了电话。
“阿泽,唐氏现在怎么样?”
“嗯,公司的压力小了很多,现在来说,维持平稳运行没问题。”
“阿泽,”谈欢的声音忽然严肃下来,“你听我说,唐氏现在的平缓都是暂时的,我必须要让唐氏摆脱谈震的掌控,你愿意相信我吗?”
“好。”唐泽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谈欢听得想笑,“你都不问问我具体的计划,不怕我把唐氏弄破产啊?”
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