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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做到的?”
时景深喉结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哑声道:
“那天你跟陆子扬在朝歌喝酒,把你带回来之后,我趁你醉得不省人事让你盖了章,然后模仿了你的笔迹签字。”
谈欢怔愣了一下,良久后,忽然笑了笑。
“还好你不是让我签了倒卖谈氏的协议。”
时景深抿紧唇,知道她这是怨他自作主张的意思,但事情做都做了,他也不会收回来,索性保持沉默。
倒是谈欢忽然想到什么,倏然把头转了回来,“那你当时身上的伤……其实是因为这份协议?”
时景深专注开车,眉毛都没抬一下,“也不算,一开始是因为那个被你拒绝的提案,我爸再怎么说跟谈震是几十年的兄弟,我要对付谈氏,他不会同意,所以我必须在那之前,完全拥有时光的掌控权。”
时冕不是傻子,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之前都好好的,突然要从他手里要走时光的完全话语权,明显就是准备干大事,而且是要干明显他不会同意的大事。
时家的家规摆在那里,子女作出任何违背长辈遗愿的重大决定,并会因此损害财团利益,哪怕这个损害只是暂时,也必须挨上一顿抽。
可是挨完抽之后,他的提案被谈欢否决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前面刚好红灯,时景深停下来,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谈欢的眼角掉下一滴泪来。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拇指将那滴泪擦干净。
“哭什么?我挨了一顿抽才把话语权争过来,如果不做点什么,我不是白挨了?”
谈欢别过脸继续看窗外,时景深收回手,继续开车。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又听谈欢道:“我现在还给你,你不会收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