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宗,明月剑仙同几位长老正在观看留影石中的画面,当看到那一剑时,无一不出声赞叹“哎呀呀!这次出去止节这孩子还真是长进了不少啊”
“这一剑精妙…合该给本门弟子多多观摩学习一下!”
“原以为剑修都是只知苦练的迂腐之人,宗主,你看看,出去几月,这孩子自己领悟的也很好嘛…”
止节、止羽、止凛三人在一旁静立着,而止节的脸庞也早已烧红,无他,只不过是因为几位长辈夸的人是他也不是他,同时,他也愈发下定决心,定要苦练剑道,至少,下一次,也能使出前辈的那精妙一剑,不负所望。
明月剑仙自然也是满怀心慰“你们这一次做的很好,随机应变,当机立断,止节做到了明知不可而为之,面对强于他的敌人也不曾退缩,勇往直前。止羽做到了破而后立,越阶突破了出窍初期。止凛面对强敌临危不惧,求得自保。此次之事想来也让你们成长了不少,旁的也没什么可教的了,为师只提点一句,希望你们能在看到了世间污浊以后也还能坚守本心!”
“谨遵师尊教诲!”三人拱手,之后的事,也就不是他们三个小辈能掺合的了。
清正宗每日卯时都有早课,这无疑是祁阳的噩梦,早些年的时候,为了一些原因,他修炼勤耕不坠,每一个夜晚都是打坐度过的,直到后来当上了魔尊,他自然也知道他前三百年的生活有多么的阴间,不是在背书就是在吐纳,就连走路上床也是如此一心二用,后来嘛,好不容易造反成功,还不许他放松放松?这一放松下来,自然就打开了腐蚀的开关,没到未时就别想让他从床上爬起来,不过祁阳做事仍是很阴间,分神期后就能分离出身外化身,他通常是本体放松分身继续过着这样高压的生活,又或分身方松本体努力。
而这次外出,分身显然是放松来的,所以清正宗的早课自然成了他最大的敌人。
又一次被止羽从暖和的被窝里拉了出来,祁阳狂躁抓头“啊啊啊!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哪有你这样的!”
“师兄他每次早课从不缺席的”止羽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这种人,这样懒床的行为简直不像修士,同之前那副一心向学、几乎全才的样子形成了巨大反差,还是说魔修都是如此贪恋享受的?这么懒是怎么学会那么多东西那么厉害的啊…难道这就是所谓鬼才?
“…师兄…吐纳片刻就会清醒的”止凛端着水盆在一旁怯怯提醒。
祁阳的眼睛仍是半眯着,他扯了扯止凛的脸,惹得止羽大怒“混蛋!大道誓约!”
祁阳一个转身又躺回了被窝里,开玩笑,本体大晚上的开魔宴搞群交派对还只能看不能吃已经够惨的了,更惨的是如今修炼的重担也在本体的身上,吞纳魔气就不带停的,毕竟外界到底是不宜修炼嘛,还是在仙门的地界,灵气浓郁到他想吐,就这分身如果还要早起练剑的话简直就是惨上加惨!
“我不去!让他自己去。”
止羽牟光顿时亮了几分“你同意放我师兄出来了!”
“嗯,反正都已经进来了,万物斋里面的玉简本尊会自己去看的,除非有分神以上长老论道,或者专精杂学的内容,不然不要叫我!”学还是要学的,但祁阳可不是来吃苦来的,这些对他来说没有意义的事,自然还是由本人来做,这样五年后他离开清正,那小子也不至于脱节。
而后,止节在早课道场被师弟师妹们好一阵崇拜求教自不必多说。
却说祁阳分身用阵法将先前得来的菩提珠串传回了魔域,已经被情欲折磨了好一段时间的他盘玩着上面的珠子不由渐渐静下心来,那佛性已经渐渐被魔气吞噬,佛修稀少,只能算在修真界仙魔两大道统之外的异道之中,但他们的功法可以说是专克魔道的,随便一个佛修,越阶除魔可以说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菩提上的佛性就算再少,遇到魔气也应该就算不能压倒,也能保住自身的。
只是,祁阳还通晓些鬼道功法,而鬼道,专克佛门。
他虽没有鬼气,但也能通过一些原理性的东西压制一二,并在其上打下神魂烙印。
这串菩提珠串的效果也很单一,就是静心凝神而以,但是在莫非铭摊位上看到的那一刻,焦躁了许久的心却是安静了下来,这珠串究竟有什么不凡,他到现在也还没看出来,但至少对他那功法的副作用调节明显。
但祁阳这人很霸道,他需要珠串的作用,但不能容忍那一丝佛性的存在,毕竟,禁欲是禁欲,有时间限制,他又不是要出家,禁欲清修完,还是该浪浪。
那一丝佛性,很快就被他碾碎重组,雪白的菩提子也难掩血煞滔天。
闭了闭眼睛,心绪仍然是平静的“呵,果然是这菩提本身的问题。”
凡间,齐国唐府,不久前以幕僚身份被请来的盲眼卦者喃喃自语“菩提染血,天将大乱,可惜…”不能匡扶那一开始看上的人,如今的唐小公子,也不过是个劣质的替代品罢了。
前几次的经历,早已让得莫非铭染了几分疯狂,虽不至于做出命数之外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