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看见白修筠坐在床边，脸上神色严肃。

白絮从床上坐起身，打算听听对方要说什么。

“对不起小絮……”白修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一开始是酒精作祟，但后面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白絮并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轻声道：“我饿了。”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喉咙。

“我去做饭。”白修筠起身出门。

白絮身上还穿着睡衣，因为是昨晚白修筠给她清理完穿上的，她掀起被子下床去洗漱。下身有些酸软，她踩着地板腿脚有些软绵绵的。

等她收拾好出房间，看见白修筠在厨房忙碌，她走过去凑到他身边问他在做什么。

白修筠打算做点清淡的食物，他回了一句让白絮去餐桌坐着，不要站在厨房。

白絮听话走到餐桌旁边坐下，看着白修筠的背影，没一会她有点困倦，手撑着脑袋忍不住打瞌睡。

“小絮。”白修筠将菜端上来，给白絮盛了饭喊了一声。

白絮没睡着，听见声音睁开眼睛，应了一声端起碗筷吃饭。

春节过去没几天就要开学，白修筠还要提前去学校准备，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白絮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躲自己，不过等她上学后，白修筠也躲不到哪里去。

高三开学要准备家长会，只剩半个学期，老师要给家长敲一敲警钟。

白絮知道后要去看看，白修筠对她总是心存愧疚，几乎是有求必应，见她坚持还是带她去了学校。

白絮过来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来掺和一下剧情点。

这次家长会会有女主找白修筠谈心，白絮就算不会阻止，但也要提醒一下白修筠自己的存在。

她和上次一样，坐在办公室翻看白修筠的书本，有学生进来看见白絮在，过来和她打招呼。

“你怎么过来了？”是上回补课的女生，白絮记得名字是孙雅蓉。

白絮半合起自己手里的书，转过头和她道：“过来看看，下学期我就高三了，有个心理准备。”

“好学生就是不一样。”孙雅蓉和她开玩笑，然后看向白修筠桌上的摆设，“你知不知道班主任收的小说在哪？”

白絮目光看向书桌下面的抽屉，孙雅蓉瞧见她的视线，嘿嘿一笑打开抽屉，翻到自己被收的书，拍了拍白絮的肩膀，“谢啦！”

“我什么都没做。”白絮没搭理她，转过头继续看白修筠的数学书，上面有白修筠记得笔记，书本似乎用了好几年了，书页都开始显旧。

孙雅蓉没走，而是和旁边的女生聊天，她嘟囔着希望白修筠不要在她母亲面前说坏话，甚至抱怨什么时候才能开完会。

白絮漫不经心听着她们的说话声，翻到书页后面看见空白处写了一句诗，是白修筠的字迹——

飞入画帘空惹恨，不知杨柳在谁家。

白絮有些莫名，她拿手机百度了一下全诗，才知道是写飞絮的。

她弯起嘴角随便找了一支笔，在后面写了一句：在你家。

写完她又觉得不妥，拿着笔在上面画了几道横线，估摸白修筠是随手写的，应该不会看后面，将笔合上放回去，合上书没再管。

白修筠回来看白絮不在，问了旁边的学生一句，才知道她出去了。

他随意扫了一眼，看见自己的书本放在桌子正中，问：“谁动我的办公桌了？”

“白絮刚才一直在看书。”孙雅蓉回了一句。

白修筠随意应了一句，拿起书本翻了翻，忽然想起来自己写的东西，翻到后面准备将书页撕了，正巧瞧见白絮在后面写的几个字。

虽然画了好几道横杠，写的什么还是很清楚，白修筠愣了一瞬，问学生知道别人确实没有动他的东西，敛下思绪。

回去的时候，白修筠开车，偶尔看了白絮一眼，发现她面对着窗户并不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

他想问白絮是不是看到他书上写的字，但又想得到答案又能做什么，抿唇一言不发。

白絮透过窗户一直看着白修筠，发现他的目光也没有转过头，只是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问他：“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没。”白修筠否认。

白絮见他否认也没有再问下去。

高三下学期的晚自习要迟一些，白絮下课后就会去白修筠那里找他，等到了高三下课时间再和他一起回去。

其他老师也都习惯了，看见白絮安静坐在位置上写作业，也没有打扰她。

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白修筠一直主动和她保持距离，白絮对他却没有明显的边界感。

高三要准备动员大会，白修筠比以前还要忙，白絮虽然和他同吃同住，但能说话的机会只有上学和放学的路上。

白修筠日常几乎都是改卷讲卷，他将卷子带回来，白絮主动问要不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