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楼思德在连墨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连墨操了个遍。
连墨恨极了,抓到菜刀就想和楼思德同归于尽,被楼思德一把躲过,手腕被拧坏了,还被楼思德打了一巴掌。
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哭了出声,带着极度的恨意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楼思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像看一个卑微低贱的蝼蚁:“傻逼玩意,就算我不拦你,你也切不动我的颈动脉。自己是个几斤几两没点数?”
两人纠缠了三天,楼思德才离开,连墨才有时间去清洗整理自己。结束之后也顾不得走路瘸拐满身青紫,直奔医院而去。
连胜利还是没有醒,身体的各项指标却下降了。医生说如果还是照这样下去,最多一个月绝对会脑死亡,到时候只能准备后事了。
连墨又想办法去筹钱,把连胜利之前喜欢去的地方都去了一个遍,不管是相识的还是点头之交,都通通去借钱。
这样挺冒昧的,但连墨已经黔驴技穷。把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一万块都拿去了缴费。
晚上,连胜利突然暂停了心跳,连墨赶紧按响病床上的呼叫器。
忙碌了一夜,连胜利才抢救回来,并且被下了最后通牒:明天还筹不到钱,就让连胜利出院。
他当然知道越早动手术越好,越拖下去就真的药石无灵。可不论去找谁,都凑不齐那几十万的手术费,再加上家里的老房子也等于不是自己的,就更没人愿意帮忙。
连墨无法,再过一天,他就要收拾好东西,买一个便宜轮椅,接连胜利出院。
接回家之后,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连墨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也准备没有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几天前,那个人亲口对着他说过:我帮你搞定医药费,你给我睡到毕业,怎么样?
当时自己厌恶至极,不假思索地立马回绝。他不愿接受楼思德的任何一个好处,只要是关于他的东西,连墨都不想去碰触,回忆。
可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一桩桩,一件件,都历历在目。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说不定某一次午夜梦回,都能让连墨在颤栗胆寒的噩梦中醒来。
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可这种绝望的生活能换来连胜利的手术费。
连墨把脸埋在手心里,他心里不愿极了,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只是到毕业,又不是一辈子,只有三年的时间,咬咬牙,其实也就过去了。
以后自己照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再找一个不介意他过往的女孩子谈恋爱,结婚生子,我做菜她洗碗,一个屋子,三餐四季。
他近乎是疯了一般企图说服自己,那些殴打和侮辱,只是一些皮外伤,比起连胜利的命来说,算得了什么?
只有三年,只是三年。
他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中唯一的号码,打过去。
那边接通了,但是非常嘈杂,全是震破骨膜的音乐声,还有无数人的呐喊起哄声。
楼思德大声地对着手机叫了一声喂。
连墨马上道:“楼思德......”
楼思德打断他:“你说什么?没听到。啧,把音乐关了,吵死了,快点快点。”
他听着电话那边的楼思德正让周围人关掉音乐,窸窸窣窣很久后,场面才安静下来。
“哟,连墨,你打电话找我干嘛?想挨操了?”
周围人低声起哄,口哨声此起彼伏。
知道楼思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墨闭上眼,平复了呼吸,开口道:“你那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
楼思德哽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皱起,他真的在认真思考那天他说了什么话。
哪天?
哪句话?
“我操,你真他妈紧,别咬了,等我这就把你干死。”
“求我,我就给你高潮。”
......
连墨开窍了?楼思德美滋滋的笑起来,笑容淫荡。
他突然觉得周边的一切是多么的无聊,周围人是多么的乏味,自己是吃了屎了来这里。他带着一点点的傲然,像个昂首挺胸的公鸡,环顾了一眼四周,做了一个有约的手势,拿着个手机出得门来。
“楼思德?”
“你说。”
“你那天说......我......医药费的事......”
难以启齿般,连墨说话声音很小很慢,仿佛说一个字就要承受一种酷刑。
楼思德想起来了,他不动声色,“哦?”
话都已经说出口,连墨豁出去了:“我和你睡觉,你能借我八十万吗?我,我以后会慢慢还你。”
楼思德乐了,连墨有那个资本和人睡觉能搞到不少钱,算是自愿赠与。可他偏偏说了借,给人白睡几年,最后还要还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这笔账的。
可他还想继续装着逼:“嗯?”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