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霖倒了一杯水,递给连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半,捧在手心里。
“我爸爸住院了。他愿意借给我钱。”
连墨短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却很大。向霖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所以都是我自愿的。”
连墨直直对上向霖的眼睛,眼神清澈如水。
向霖看着连墨离去的背影。那日天光正好,连墨很快投身进入右侧人行道上,身上的光斑全是浓密茂盛的树叶投射下来的影子。连墨没有回头,向霖就一直这样看着。
他打开抽屉,里面有一张信封,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文件。看着一旁的垃圾桶,沉思片刻,放弃了把信封丢进去的想法。
是夜,连墨坐在寝室里的书桌前,正专心致志地做着笔记。
连胜利已经做完手术,但情况不怎么乐观,并发症一直压不下去,医院准备给连胜利做第二次手术。
他每天都坐着两小时的公交去医院照顾连胜利,再赶着末班车回来。连墨期末作业没做完,要在今天晚上做完了,明天白天就可以去医院。期末已经没有课,连墨有很多时间照顾连胜利。
电话响起,连墨蹙起眉头,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楼思德的号码。这几天楼思德天天晚上打电话来,让连墨烦不甚烦。
“在哪呢?”
“宿舍里。”
“哦?在宿舍干嘛?想我了没?”
“做作业。”
“哦。”
连墨动作不停,依然快速地在纸上写着。手机开着外放,放在桌子上。
不一会儿,手机里传来可疑的喘息声。
连墨忍无可忍,就想挂掉电话。
“想做吗?”
“我不想跟我的手做了。我想操你。”
楼思德挂掉电话,很快,视频电话就打来了。那时候智能手机刚刚兴起,像素很糟糕,连墨接通,里面显出楼思德模糊的脸。
只见楼思德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全身裸露,左手伸到下身,不停撸动。似乎是嫌这个位置不行,他把手机放在被子边,视野一下宽阔了。
楼思德身下那东西正气势汹汹地站立着,犹如一根柱子。连墨单手只能堪堪握住,而楼思德的大手附上去还能有许多空位。
仿佛楼思德和自己面对面一样,连墨难堪得双颊泛红,恨不得下一秒就关掉视频。
“让我看看你下面的洞。”
楼思德在手机那边指挥着。
连墨不愿做:“我在写作业......”
楼思德额头滴汗,他脸色不耐,手指根本满足不了他,也发泄不出来。他想要连墨极度紧致的菊穴狠狠夹着他,让他寸步难行,最终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快点!掰开你的屁股,让我看看你那个小到离谱的洞穴。”
几句话就能让连墨面红耳赤,困窘不堪。
“你要是不做的话,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操到尿。”
“你别说了......”
那边正还想说什么,忽然传来敲门声,楼思德骂了一句,关掉视频。
连墨长长呼出一口气,他面如死灰,眼前发黑。越来越疲于应付楼思德,他对楼思德的抗拒已经到了应激的程度,却只能迎头而上,不得放弃。
楼思德第二天就回来了,看起来根本没有好好学习过,跟他妈美名其曰学校要考试,就被放出来了。
这几天简直是要命,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那东西就精神抖擞,极为硬实。每天晚上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自慰,还没得快感。楼思德再不解除禁制,他明天就出家当和尚去。
回到学校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寝室堵连墨。他看了看时间,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连墨不在寝室,就是在饭堂。
他洗了个澡,一边擦干头发一边看时间,心里骂道连墨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翻了翻连墨书桌上的东西,干净整洁得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楼思德还是在不断腹诽:收拾那么干净干嘛。
好不容易,门口传来开门声,楼思德正襟危坐,像一尊大佛。
......
连墨看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