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紧张和担忧。
你伸手碰了碰他高挺的鼻子,又摸了摸他的脸颊,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幻境里了,才松了一口气,虚脱地倒回他身上。
阿尔伯特就这么任你抱了许久,一直等你反应过来你和他在现实里的关系远没有幻境里的那么亲密。你从他身上蹦起来,像骚扰了他的色狼一样道歉。他不自然地说不碍事,问你好些没有、碰到了什么。
碰到了光溜溜的“你”在猥亵我的身体、试图诱惑我成为淫欲的奴隶。你心里想道。
“就是……我应该是见到那个恶魔了,它让我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地狱。”
阿尔伯特对“地狱”很感兴趣,但听你说完、他又解释了一通后,你才知道他们这些能看到鬼怪的人,一直便生活在那个状态之中,只有待在神的庇护所里时,才能回到人间,感受到人气和温暖。
你忽然有些心疼这些驱魔人,他们生来便被迫直面最丑陋的世界,不仅没有退路,还常常不被同类理解。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们永葆心中的光明?
你缓了好一会儿,喝下阿尔伯特做给你的巧克力后,猛地想起来连昊元快回到了。你和阿尔伯特约好下次的时间,匆匆道别,赶去高铁站。
到达目的地后,你感觉胸部沉重,趁还有些时间,便到厕所里检查身体的情况。你果然又开始涨奶了,乳汁溢出来,打湿了你的胸罩,所幸还没有弄到衣服上。下体的状态稍好一些,提前垫上的卫生巾吸饱了水,丢到垃圾桶里的时候你能听到“啪”的一声。
这身体频频需要清空奶水和垫卫生巾,你真是越来越受不了。当你已经熟练地操作完这流程后,你发现你错过了连昊元的电话和微信。
你赶紧冲去他说他所在的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他站在人流里,与众不同而引人注目,背对着你,向四周张望。他依旧穿着兜帽衫和运动裤,戴着黑口罩,手扶着行李箱。他的头发好像长了些,可以扎起个小九九了。
你高兴和激动之余,起了恶作剧的念头。蹑手蹑脚的,你像个贼似的来到他身后准备吓一吓他。可惜你不够高去蒙他的眼睛,于是你突袭上去,搂住他的腰身,他被吓得几乎跳起来,回头瞪你。
“你……”
“我好想你哦,元元。”
他的肩膀松了下去,眉眼弯起,紧接着低头凑过来,你们隔着口罩吻了一下。两层布料让人不能尽兴,他扯下他的,扒下你的,再急躁地重吻上来。
他刚刚吃了草莓味的糖,口腔里和他爬进来的舌头、渡过来的津液都是那甜甜的味道。你深陷在他带给你的柔软质感和甜蜜气息当中,吻得你呼吸节奏开始混乱,仿佛溺水似的扒拉他的身体,感受被宽大的衣服掩盖下他的每一寸肌肉。
不知道谁在你身后清了清嗓子,说:“这对小情侣,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把口罩戴上。”
你们不好意思地离开了高铁站。
回家的路上,你和他跟连体婴一样一刻都不能分离,紧紧相搂。他时不时把头靠在你身上,像恶魔一样在你耳边说着悄悄话。
你禁欲了一个多星期,最近几天还看了这么多淫乱的东西,脑袋只剩下回去要吃他的大鸡巴这个念头。
“回去再做,好不好?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你回过神来,发现地铁车厢里的其他人都在以各种眼神打量你们俩,而你的手已经摸上了他勃起的帐篷。你跟被烫到似的把手收起来,红着脸把头埋进他怀里。
禁欲真是要人命。
从地铁站出来后,你们发现外面下了雨,而谁也没带雨伞。等你们好不容易回到家后,欲火也被完全浇灭了。
你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去找他,发现他心事重重地在那里整理东西。
你问他怎么了,他看了你好一会儿,说他父母给他找了几个人相亲,他推脱不掉,于是告诉他们你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很想见你,连昊元也希望可以早点带你回去见上一面。
“呃,打个电话或者视频不可以吗?”你现在的净化仪式根本不能停啊,否则就会像阿尔伯特说的那样被反噬。
“……他们两个想面对面和你聊聊天。”
对你来说,见家长是快谈婚论嫁的阶段才会做的事情。且先不说你们这样太快了,你很担心见了之后就会被带到又一桩家事里。万一那两个老人家还催婚怎么办?你现在就头疼边琪对你的态度,更何况再来两个传统的老人?谁知道最后白如铖家里会不会也参一脚,最后事情曝光,三家人见了面,不把你喊打喊杀追上几条街才怪呢。
让你花心,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你硬着头皮找了几个工作上的借口走不开,连昊元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由帮你想办法脱身,变成了夹杂着愤怒的冷漠。
“你对我只是玩玩的,对不对?”
“没有。就是……我们太快了。”
“我们在一起快三个月了,还不包括之前认识的时间。”
“我、我觉得起码半年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