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动弹不得。
浓密长睫上垂着湿润的汗滴,他扯着他的手臂似想拉开,腰臀却又往他胯上迎合的贴上,也不知是想让他停下,还是更放肆些。
汤室内,回荡着水流拍打的淫靡声响,无边春色风光旖旎,鱼水之欢尽酣。
抵挡不住黏膜柔腻的痉挛,斐卿玉终于忍不住咬在那玉白的肩线,一阵激颤,终于被迫射了出来。
第二日早起,凌曜寒整个人依旧带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慵懒与性感,乌发未束,墨玉似的散落枕边。
“陛下,该起身了。”斐卿玉扶他起身,摸着手下柔软温热的身子,差点又险些忍不住。
凌曜寒打起精神,用手撑着床沿,长发从肩上滑下,笼着雪白柔软的绸衣,轻薄料子将腹部的高隆浑圆勾勒得清清楚楚。
“陛下,腰酸得厉害么?”见他忽然皱眉揉了揉后腰,裴卿玉立即靠了过去,轻柔的双手在他的背部和腰部按压。
他的双手十分柔巧,微微用力压入腰身下方,滚动那紧绷的肌肉结放松消散。
昨夜一响贪欢,孕体疲乏却是有些吃不消。凌曜寒沉默不语,静静在隆起的圆腹上摩擦了几下,片刻,轻轻松开眉宇,“无碍,替朕更衣吧。”嗓子还有些发哑。
斐卿玉换下他的褥衣,穿上洁净的里衣,松散的衣襟里露出一段凝白的肌肤。
看到凌曜寒脖颈和耳际的点点红痕,他手指不由得顿了顿,心头更是一片火热。
“怎么了?”似乎是察觉他动作有些慢了,凌曜寒暗暗揉了揉自己仍旧酸乏无力的腰,微微侧过头。
斐卿玉低下头,垂着满是柔情的双眸,有些羞意的轻声道,“无事。”
然后理了理他的衣领,掩住凌曜寒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证据。
他小心的将凌曜寒抱到轮椅上,替他弄了弄轮椅上的锦垫,让他微微靠着。
日益隆起的肚子已经在位置上有些占了规模,衣袍虽是宽大,但放松腰身时已能看到弧线圆隆的一团。
凌曜寒挺直腰背端坐,身下依旧是肿痛不堪,揉了下后腰,却又随即状若无意的放下,将袖子掩于身前。
天色微明,斐卿玉目送凌曜寒去上早朝,然后留在寝宫,也开始洗漱打扮,准备打理自己君后每日的职务。
他身为君后掌管六宫,平日每天都会有宫中妃嫔侍君前来请安问候。
他每日带着假肚子掩人耳目,这一次他怀孕竟然超过了六个月,坐胎安稳的消息已经传开,如此大喜之事,宫中前来走动贺喜的妃嫔侍也君忽然变得多了起来。
后宫里才貌出众的人其实不少,在凌曜寒登基之时,他也曾忧虑过,前朝后宫争宠,你死我活之事并不罕见,他如何能够应付得了。
但许是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后宫。凌曜寒后宫里的妃子侍君并不多,不超过十人。而且挑选的人都是一些温和柔顺、安分守己的性情。
虽然后宫里的人,无人不爱慕帝王天子,想得到凌曜寒的垂怜与恩宠,但也无人不知皇帝对君后的盛宠。
勾心斗角之类的事情,在后宫中一向很少发生,也给斐卿玉这个君后省了很多心。
若说从前,斐卿玉再如何大度贤德,心中也免不了还对那些觊觎凌曜寒的人有几分芥蒂,可自从凌曜寒愿委身他的身下,孕育二人的子嗣,他便心中豁然许多。
只是为了皇嗣,陛下大可以去宠幸后宫任何一人。
寻常人家的夫君都不会牺牲至此,凌曜寒贵为天子,却对他如此付出,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有时,斐卿玉睡着了也会从梦里笑醒,望着躺在身边的凌曜寒,抚摸着他高隆的腹部,简直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得太不真实。
甚至隐隐觉得不安,生怕哪天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而已,唯恐失去这份幸福。
这日,内务府传来消息,斐卿玉的母亲前来进宫探望。
母亲虽从小对他教导严厉,自从他出嫁之后,却又常常对他牵挂不已,斐卿玉也对她感情颇深。
当上君后让他开心的是,母亲也能在斐家过得好些。只是后宫规矩森严,尤其他身为君后,家族更难探视。
自母亲上次探望,已经一别多年未见,听到母亲进宫的消息,斐卿玉心中十分欢喜,特意梳妆一番,戴上自己的假肚子见她。
裴卿玉本容颜清丽,面容秀美,只不过多年为了怀上子嗣忧心伤身,增添愁容与苦涩,姿色难免灰败了一些。
如今心情喜悦,身体大好,人也容光焕发了许多。
“君后金安。”许久未见,母亲似乎苍老了许多,斐卿玉见她躬身行礼,看见头上掩不住的白发,心中一酸。
他连忙起身,将人扶起落座,“母亲不必多礼。”
母亲坐下之后,瞧着他面容滋润的模样,目光又流连在他高隆的肚子,欣慰又感动的道,“听闻君后胎儿稳固,为娘在家中日夜为君后祈福,这一次定能顺利诞下皇嗣。”
他多年为了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