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抓到了深渊里,那些贵族出身的孩子们每天能接触到的人类佣人也多多少少都被他们位高权重的父母收买过,他们仍旧是过着算娇生惯养的生活。一举一动都与平民窟出身的艾尔截然不同。
因为绝大部分“宠物”都没有必要被关在深渊一辈子,被抓来的人类幼崽或早或晚都要回到人类社会去,所以班尼堡里还存在着上课与教学这种日常生活。这种教学是在人界关心孩子的父母买通在班尼堡工作的佣人自发组织而成。穿着统一的女仆制服的教师们教学得重点对象是那些身份高贵的贵族子弟,那些课艾尔只是跟在旁边旁听,但从没上过学的他什么也听不懂。
年龄相近的孩子们组成了一个固定班级,成为熟识的同学,然后成为朋友。在班级里只有艾尔是落单的,从一开始保持距离到排斥到冷落都是自然而然的,甚至可以说他这样差异巨大的出身没被故意欺负就算是很幸运的了。
不过艾尔也是充满了韧性的孩子,虽然偶尔看见别人成群结队欢声笑语得一起玩耍也会感觉到一些寂寞,但他并不觉得如今丰衣足食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只是没有聊天的对象,长期不说话会很难受,所以孩子在流浪得时候就学会了自言自语以及可以跟花草树木说话的技能。
他将走廊上的一盆绿叶盆栽搬进自己房间里细心照顾,后来从女仆那里知晓原来那是仿真假花,因为土壤以及空气得原因,人界的植物很难在深渊存活,而深渊本土的植物又对于人类来说太过凶悍。虽然无法融入同龄孩子们的世界,但艾尔与这座城堡里工作的女仆们相处得却挺好,很多女仆怜悯他被母亲抛弃得身世,对他也略有照顾。还一直都络绎不绝的有陌生魔族伪装成各种各样偷偷混进班尼堡里来观察他。
那时候的孩子并不知道所谓的勇者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是勇者因此引来了魔族得注意。但他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总被谁一直观察,暗中注视。偶尔他也会有一种与生俱来得奇怪直觉,书柜里得某一本书、落在桌角得两只小黑虫、还有摆放在那边花瓶、它们全部都被替换了!现在它们是某种活得智慧生物,披着一层伪装。这种感觉他曾说过一次,遭到了其他同龄人地嘲笑,连平时关心他的女仆也委婉的问“是不是没有朋友压力太大想多了”。
但即使如此他也还是总感觉那强烈难以忽视的直觉是对的,困扰着这个问题得模样被魔王陛下注意到,询问原因以后魔王以肯定得语气说:“你的直觉没有错,你拥有独特的天赋能够感知到别人感知不到的事情。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个世界上有平凡普通的人,就有特殊体质的人。虽然特殊的人出现概率非常小,但你正好就是。”
原来是这样吗?艾尔想着,自己与其他孩子是不同的,也许这就是自己被排斥的理由吧。所以也不一定是突然被讨厌了,与其他孩子保持距离也许对于自己而言是必要的吧。想到这里他一直不被理解又落单得苦闷开始释然了。
他忍不住问陛下:“还有像我这样比较特殊的人吗?这类人应该在哪里去找呢?”
“这个嘛,我对人类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就这个城堡里倒是也有一个人类幼崽问过相似的问题。”
弱小的人类为了获得力量常常会像其他强大种族学习,其中有一类人他们天生拥有使用魔法的天赋,他们的祖先曾来到深渊与魔族相处,找到互惠的道路,他们拜魔族为师学习魔法,学成归来回到人类世界造福同胞。至今在他们后人的家族还流传着召唤魔族签订学仆契约的仪式。如今班尼堡里就居住着一名完成了这个仪式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凯西,单独住在西边那座别塔。嗯,她是个很有天赋的魔法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