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倾身靠近时,孟浅的呼吸里便搅入了他身上洗发水的淡香。
那缕若有似无的香味,引得她下意识吞咽。
心下些微躁动。
于是在顾时深替她系好安全带,打算退开时,孟浅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我不知道江之尧来做什么,我跟他当初分手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顾时深只字没提这件事。
但孟浅知道,他心里定然在意。
总不能他不问,她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也不提。
男人单手撑在她腿侧,以支撑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
免得压坏孟浅。
听她在自己耳边软语,顾时深另一只手勾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我知道。
他不请自来是他的事,我们没办法预料和阻止。
你无需担心,既然已经确定了你的心意,我自然不会再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替身而已,只要他永远在孟浅身边,替身就永远只能是替身。
更何况,那个叫江之尧的男人,连一个替身都当得不够安分,根本不配与他一较高下。
孟浅再三确定顾时深的情绪没问题后,终于松开他。
不过抱了这么久,男人的心被她温声软语和小心翼翼的语气勾动,退开前,难免低头亲亲她。
待心里被填满,顾时深才满足地退出副驾驶逼仄的空间,替孟浅带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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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和顾时深回到公寓时,时间已经直逼零点。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零点零三分,孟浅在主次卧的浴室洗了澡。
她以没有换洗衣服为由,向顾时深借了一件衬衫。
纯白的衬衫,在灯光下,根本遮不住她婀娜有致的曼妙曲线。
孟浅本打算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再去客厅,和顾时深浅聊几句,然后睡觉。
但她站在浴室里的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打起了歪主意。
孟浅微抬右腿,借着头顶泻下的灯光窥探腿侧的纹身。
她纹了两个字母。
挑选了飘逸的字体,两个字母连体,一笔到底。
因为纹身还在恢复期,还能摸出结痂的纹路,她便用手若即若离地摸过。
可惜,感觉和顾时深抚过纹身时完全不一样。
全然没有那种灼烧感以及不容忽视的颤栗。
光是想想,孟浅这会儿便已经心跳加快。
恨不得再切身地感受一下,顾时深的手指细细描摹她纹身时的感觉。
不仅如此,她心里也越发的好奇顾时深的纹身是什么样。
欲念已起,孟浅再难忘却,继续像个没事人似的。
于是她将吹风机放了回去,在镜子面前站好,随手撩起半干的长发,甩了甩,以确保镜子里的自己,凌乱却又不失纯欲、破碎的美感。
她还将身上的男士衬衣拉了拉,解开领口的两三颗扣子,故意露出锁骨、高山雪色一样的肌肤。
惹人垂涎。
做完这一切,孟浅拉开了浴室的门出去。
她并没有在次卧停留,而是直接出门,赤脚踩着地板,悄无声息地往主卧去。
这个点,若是不出意外,顾时深也刚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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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深确实刚洗完澡。
他撕掉了左腰侧用来防止伤口沾水的防水贴,纹身处的肌肤被拉扯得有一点点疼。
不过他不在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穿好浅灰色上下装的睡衣后,顾时深拿了吹风机,正打算回到浴室。
没想到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孟浅兴奋难掩,娇滴滴的声音:顾时深,你洗完了没?
我可以进去不?
男人略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把吹风机放下,去替孟浅开门。
其实卧室门并没有锁,所以即便他不开门,孟浅自己也能拧着把手进来。
而且她也确实没想过要顾时深替她开门。
无非是试探似的问一下,看他是在卧室还是浴室。
主卧的门从里面拉开。
空气对流,带起一阵劲风,拂动了孟浅身上不合身的衬衣衣摆。
她闭了闭眼,然后目光晶亮地看向顶着一头乌黑湿发的男人,心跳怦然。
顾时深自然也在打量她,视线从上往下,不自在地在女孩衣摆附近停留了几秒。
她今晚美得似乎有点不一样。
没有攻击性的美,却只一眼就掠起了顾时深心底的浪潮。
他突然很后悔,答应借了自己穿过的衬衣给孟浅。
一想到自己穿过的衣服,如今正贴身穿在孟浅身上
顾时深便心跳顿乱,呼吸收紧。
甚至忍不住滚动喉结。
你男人动了动薄唇。
话没说完,便被欺身抵进,直接踮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