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是悲是喜而泣,她低着头,自知已身是残花败柳,再也无颜面对许萱,
她声音隐忍着哭腔,"谢许大哥成全,许大哥的恩情,庭芝来世再报。"
李庭芝离开后,许萱自个呆坐在原处自责的愣然,
本该是被捧如掌珠的二八年华姑娘,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夜里,红蜡燃时,泪泪滴。
许萱避开众人,在书斋里,眼眶发红的在纸上写下一味又一味熟悉的药名,可笔墨不听劝的,在纸上被水珠晕开了几回,他烧掉纸张,揉掉心绪,又镇静下来重新一字字书写。
最后,许萱让熬汤药的婆子,谨慎且按时的把药汤送到冬角巷去,一用完便即刻用带去的一碗清水清洗,不留一点用药过痕迹,甚至他怕李庭芝在冬角巷过的不好,便偷偷请婆子送了包自己攒的银子过去,让婆子嘱咐她,这些日子要少吹风,少劳累。
可李庭芝只喝了药,银子却是退了回去,只字片语什么都不敢留。
她自知自己已成了鱼目,不再是珠玉了,哪还能有什么奢想。
她翻看着书案上,话本里写的才子佳人跟金玉良配,终究只能是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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