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
事实证明驴车真的比牛车快不少,回时比来时快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
到了镇上,戚灯晓先回了西窗阁,裴澈又赶车把严之默和姚灼一路送回了村。
驴车一进村口,就吸引了一帮人的目光。
像石坎村也是不富不穷的普通村子,牛车都只有麻三一家有,遑论贵上好几倍的驴车了。
因为驴这种牲口在乡野总不如牛更实用,所以买的人少,倒是镇上城里买不起马的人家,往往都会买驴。
因而车子后头很快坠了一堆好奇的小孩子,还有些跑得快的在村子里各处嚷嚷,说是来了辆大车。
村里少有热闹看,一时间不少人都聚在了唯一一条村中主路的两侧,果然就见一头毛驴拉着车,带出一阵滚滚烟尘,车架上坐着一个模样坚毅的汉子,面生得很,但旁边坐的,可不就是严童生吗?
如此车里的人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一群人议论乍起。
“看样子是灼哥儿从城里医馆回来了,也不知那条腿保住没有!”
“哪可能保得住?一条好腿也禁不住那样摔!况且本来都跛了好几年了!”
“倒不知从哪里来的钱,还雇得起驴车,这从城里回来不得好几十文呐?“
“先前我还以为是买了驴车,原来不过就是雇的。”
“哎呦,那人家起码也雇得起。”
“那严童生懂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
驴车最后在严家老屋前停稳,严之默在裴澈的帮助下把姚灼背进了屋。
裴澈风风火火,放下人就赶车回白杨镇了,连口茶都没喝。
严之默歇了口气,等姚灼在床上躺好,就开始起身生火烧水。
家里冷清了数日,什么现成的东西都没有,不过才刚引了火,院门外就有人叫门了。
方三嫂郑霜儿胳膊上挂着个小篮子,正垫着脚张望,严之默见是她,连忙把人请进来。
她快言快语道:“我家那口子还在地里,我在灶房做着饭呢,就听大娃子进来说,你们回村了!我想着你们回来冷锅冷灶,定也没心思烧饭,正巧我今日做的青菜面疙瘩,还有几个新贴的饼子,你们拿去吃。”
小竹篮递上前,里头是两个被干净棉布盖着的大瓷碗。
屋里的姚灼大约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努力扬声问:“夫君,可是有人来家里了?”
严之默应了一声,又转过被方三嫂扯着问:“灼哥儿的腿伤如何了?”
严之默道:“大夫说回家好好养着,三个月以后便能下地了。”
方三嫂拍拍心口,双手合十拜了拜,“阿弥陀佛,三个月就三个月罢,要不是他那个挨千刀的爹当年不舍得出钱治,说不定当年也能治好!”
大约是听说姚灼恢复得好,郑霜儿也有了笑模样,当即把饭菜给了严之默,朝屋里走道:“你去忙着,我进屋里陪灼哥儿说说话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差一点就能赶上了!(阴暗爬行)
预收改了一个新名字,之前的有点长,求收藏~
《夫郎赘婿是天才国医》一句话简介:国医圣手穿成盲眼小村医后(温文尔雅神医攻x潇洒直爽农家受)
这日回来, 严之默连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一身,家里就来了好几拨人。
郑霜儿进去陪姚灼说了说话,出来时就不顾严之默的拒绝,愣是搬走了两人先前换下来的外衣,说是正好要去河边洗衣服,帮他们洗了便是,不然先下姚灼躺在床上,光靠严之默哪里干得完?
分了家不说,两边家里都没个能帮把手的,若是他们这些乡亲也再不帮衬些,小两口的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有些事也不是有银钱能解决的。
又看院子里的水缸也见底了,便说一会儿让她家大娃和二娃来帮忙挑水。
郑霜儿走后,王大夫又来了,却没急着去里面看姚灼,而是让严之默坐在院子里,给他瞧了瞧,之后咂咂嘴,招呼苓哥儿打开药箱。
里面是配好的几副药。
“这几日你的药想必又断了,这些天记着再喝起来,家里旁的活计都先放放,切记不要劳累过度。”
严之默这几日自然也察觉到,自己先前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身体,又差了下去。
可因为无暇给自己煎药,再加上不想让姚灼担心,日日都是硬撑。
收了脉枕, 合上药箱, 王大夫竟就起身要走了。
见严之默一脸意外,王大夫老神在在地捋了捋胡子道:“我那师兄的医术远在我之上,他若说无碍,我也不必瞧了。”
说罢就领着苓哥儿走了。
只是没成想这王大夫和梁大夫还是师兄弟的关系,可为何梁大夫未曾提过?
不过记得当日方老三提了王大夫,那小药童倒是一下子上心了不少。
再说这师兄弟二人,一人在县城开医馆,一人在芝麻大的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