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见识过了温雅在他面前玩弄那小郡王,此时更害怕她就这样公开地玩弄自己,忍不住往旁边躲了一下。
温雅抬脚踢到他脸上,直把那小王子踢得偏过头去,但听语气却只是戏谑:“小贱奴还敢拒绝主人,是不是想讨打?”
梅谢原以为温雅会拿鞭子抽他,正怕着却发现她并没有生气,顿时心里充满了希望。他也听不懂周语,只知道把温雅伸过来的脚重新抱在怀里,用娇嫩的脸颊蹭着她的小腿。
这副毫无仪态的亲昵模样,不像是调教好的小奴,倒像是只寻求主人怜爱的宠物。况且这夕国的小王子一开始对温雅怒颜相向,被绑起来骑过之后却才变得乖了,还真像只需要驯服的野生小动物。
“听不懂人话的还做不得小奴,你还是当只猫吧。”温雅用脚趾抬起梅谢线条清晰的下颌,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梅谢仍然听不懂,却也“无师自通”地跪着爬到榻旁,把那张漂亮的小脸放到温雅的腿上。而温雅把手指伸到梅谢的唇边,这夕国的小王子真像只小动物似地,张开红润的唇瓣把她的手指含在口中。
温雅捏住他柔软的舌尖往外轻扥,梅谢吃痛反射性地要咬下去,然而在关键时刻还是强忍住了,反而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这倒是让温雅有些满意,抽回手摸了摸他头上光泽亮丽的卷发:“真是只小贱猫。”
梅谢笑得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夸奖。
在温雅言语调教的帮助下,梅谢的周语学得很快,就连到公主府探望他的夕国使臣都十分惊讶。不过温雅没有给他在京城惊艳众人的机会,因为监国公主府的众人已经到了该返回边疆的时候。
温雅的预备军在早些日子便回去了,而她现在原本只用带公主府的禁卫队。不过由于她和雨沐新婚,便又决定带上雨沐,自然也会带着舅舅送给她的云奴,和她老娘安排来照顾她的青荬。而既然连云奴和青荬都带了,多带一个梅谢也没什么了。
梅谢听说周朝的边疆大营便要经过夕国曾经的领土,有些不乐意:“为什么又去那么远?我们使团之前走了很久才从夕国过来。”
“坐铁轨用不了多久。”温雅只是说,“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雨沐他们没空管你。”
考虑到之前从夕国首都赶来朝谒走了快一个月,梅谢把使团留给他的小金库都带上了,还上街采买了许多中原糕点。然而等公主府众人出发的当天,雨沐看见他这三个大箱子,不禁有些责备:“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梅谢王子是要把公主府都搬过去么?”
不过雨沐此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身子沉了也懒得管教梅谢,只是不许下人帮他,看着梅谢自己把三个大箱子搬上了马车。
公主府的马车来到车站,而蒸汽火车此时已经热起了锅炉,车头的烟囱里呼呼地冒着白烟,只等监国公主登车后便能挂上传动机开始启程了。
周朝的铁轨系统是由康静公主建立,现在自然是传给了温雅来管理。而每趟火车除了运送军队的人员与物资之外,也是沿途居民货运经商的必乘之线,甚至温雅自己也经营米油盐和布料的货运生意,以供给边关百姓的日常所需。
不过温雅肯定不会跟货品睡在一起。从京城到边疆路途漫长,她身为军队主帅有专用车厢,住在车上与住在公主府其实无甚差别。
只是车厢卧室里的床比公主府的小了些,仅能躺得下两三个人。雨沐是太子,自然是和温雅住在一起,而云奴也要留下照顾主人,便把青荬和梅谢安排去另一间卧室住了。
火车启动之后,车厢经过铁轨的断口处咯噔咯噔地颠着。温雅拿到了大营传来的电报,在写字台前借着窗外的阳光翻阅。而雨沐原本也有些公文要看,但由于身子沉得厉害,在软榻上躺下就不想动了。
下午火车开到了京郊卫城的电报站,温雅把加密的电报指令发出去,回到车厢上便看见雨沐侧着靠在榻上,左手还无意识地护着已经能看到明显隆起的小腹。虽然他比起大婚前也不过长了半岁,但在有孕之后倒是多了几分身为人父的温柔慈爱,此时看上去颇为可人。
温雅想和他亲近一番,过去俯身吻上雨沐的粉唇。雨沐听见她的脚步声时便醒了,但能辨认出是她,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顺从地接受表姐的怜爱。
只是当温雅的手指往他腰间去时,雨沐连忙按住她的小手:“姐姐,还是不要在这里吧……”
“这车厢很隔音的,和府上的卧室一样。”温雅解释道。
但是雨沐仍然不松开她的手,犹豫了片刻才找了另一种说辞:“这车里摇摇晃晃的,我有些困了。”
温雅想了想,便知道雨沐是身上难以启齿的地方不舒服,才害羞不想直说。她抽出手,覆在雨沐胸前轻按:“是涨奶了吧?”
雨沐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浮起红晕:“我、我去找青荬开副药便好了……”
“涨奶是正常的,光吃药怎么能好得了呢?”温雅按着雨沐的肩让他平躺在榻上,自己跨坐在他腿上,拉开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