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步的起爆工作。
呵!
东云昭暗自冷笑,老子惯的你,一路上阴阳怪气,还真当我没脾气了?
虽然不清楚爱尔兰到底有什么底气,但是剧情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逐出了大本营,直到皮斯科死了才被召回日本。
回来刚做了一个任务,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琴酒灭口,而且八成就是他引以为依仗的boss下达的命令。
也是,在皮斯科死后,把皮斯科当成父亲一样敬重,不依不饶想要报复琴酒的爱尔兰,又怎么能得到boss信任呢?
养父和自己都死于boss的命令,这么一想,爱尔兰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他把起爆器放进衣兜,不紧不慢的撤离现场,警笛声越来越近,
五……四……三、二、一
“咔嚓。”
“轰!”
黑色保时捷从身后驶来。
“啊呀?真是好久不见呢,g~”
金发的美人从基地训练场的阴影里面走出来,她半眯着眸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指尖烟上点点明灭的星火,与玫瑰色的红唇相得益彰。
“贝尔摩德,”琴酒的脚步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干什么这么一副厌烦的样子?”女人的眼神有些幽怨,“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恶心。”
东云昭的身位落后半步,看不见琴酒脸上流露出的厌恶。
“呵呵呵,不逗你了,姐姐我啊,马上就要走了呢。”
她说着,目光流转间,看向琴酒身后的青年,“这是?”
“阿拉斯加,我的手下。”
琴酒连多一秒的视线都不愿意放到贝尔摩德身上。
“哦?这就是……”
她抬手就要去勾东云昭的下巴,他皱着眉退开一大步。
不是,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一个个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狗子我可是有主人的!
“贝尔摩德!”
琴酒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伯莱塔的扳机上,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呐呐,好吧,我不会碰你的玩具了,玩儿的开心点。”
她笑着,眼神颇为揶揄,又似乎深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东云昭想多了,他皱着眉目送贝尔摩德离开,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该死的神秘主义!
“那就是不老的魔女,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
毕竟,从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的容颜就不曾改变过。
就算贝尔摩德精通易容术,但是体态上的活力显而易见,只不过,与之相对的,是那女人灵魂上散发出来的,不可忽视的朽败的气味。
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有些苦恼的收回视线,低声嘟哝了一句:
“我讨厌神秘主义者,谜语人通通去死!”
琴酒今天带他来基地,是为了对他的状态进行二次评估,毕竟这句身体到底是换了一个芯子。
在琴酒的预估中,状态恐怕会下滑不少。
500码。
来复枪击穿靶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射击场上回荡。
杀手凝视着这个数据,时间之久令东云昭感到些许不安。
“差很多吗?”
东云昭放下枪,摘掉降噪耳罩,有些无措的发问。
差很多?
的确是,差很多。
他瞄了一眼档案里的记录,勉强达到400码,那时候的东云昭,完全可以说是没有狙击的才能。
现在嘛,勉强有那么一点机会。
所以,狙击组那边传的煞有介事的枪感一说,似乎也不全是胡诌。
他不置可否的收起评估表。
下一项。
……
即使有枪感什么的,这种反应未免也太无可救药了。
就像是新人,不,比新人还要糟糕。
砰——
东云昭又一次躺在地上,他勉强用手肘撑起身体。
踏!
那是他今早擦拭干净的皮靴,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扑满了灰尘,他沿着黑色长裤的轮廓仰望。
琴酒踩着他的胸口,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
“太慢了。”琴酒皱了皱眉,不自觉的避开那种炽热的眼神。
“再来。”
东云昭按着被踹了一次又一次的腹部,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招架着琴酒的进攻。
那一下午,训练场上的肉体击打声几乎没停下来过,让每一个路过的人听了都觉得牙酸,不由得对新晋的某代号成员投以怜悯的目光。
“嘀嘀!嘀嘀!”
伴随着又一计飞踢,邮件的提示音响起,琴酒走到场边的围栏旁,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