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送进了监狱,唯独他安然无恙。”
他也不是安然无恙,所以……药是那些人下的吗?
“那不是说明他是个好人吗?”
“你太天真了,能亲手将那些恶神送进去的人,只会比他们更凶残。”
小酒很想反驳,却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反驳。
“总之你尽量不要靠近那种人,就算这次没事,保不齐下次就……唉不说了,你难得有休假,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小酒失神片刻,脚步不自觉地停留在药店门口。
路深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很强势,但却很容易受伤。
红着脸从药店里出来,小酒终于还是照着原路返回。
他看起来,挺不会照顾自己的……肯定也没有给自己准备这种药吧?
小酒轻手轻脚打开包厢里最大的那扇房门,窗帘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纱,光线从落地窗洒进卧室,给床上的人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大概是累极了,侧躺在床中央,奶油般的肌肤陷进纯白的丝绸被子里,精致的五官半隐半昧,睡颜安然,看起来纯洁无暇。
小酒提着药袋,脚步很轻很轻地靠近,她半跪在地上,抓着被子边缘,窥探着对方因沉睡而显得温和无害的模样。
没有任何驱赶、抗拒,让她恍然觉得自己的靠近是被允许的。
这种想法几乎让她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肆无忌惮,灼热而痴迷。
猝不及防地,路深睁开了眼睛。
“回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总体是平和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生气,就连眼神都比她以为的要温和很多。
尽管是淡漠的,但并不刺人。
小酒于是没有立即弹跳开,只是心跳加速地、磕磕巴巴地蹲在他面前,将袋子里的药提溜出来:“我、我想帮、把这个给你。”
路深好看的眉型微皱:“什么东西?”
“你那里、撕裂了,抹这个会舒服一点。”小酒很老实地把药膏举到胸前,给他看。
路深懒懒瞥了一眼,打了个哈欠,翻身平躺着,声音不耐烦道:“动作轻点,别打扰我睡觉。”
他的小腿已经立起来,将被子撑出一个小山丘形状,整个人困顿得闭起了眼睛。
自然而亲昵地,把身体完全托付给她。
这种信任让小酒陡然生出一种想将他捧在心尖上、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奉献感。
轻薄的被子被她掀开一角,柔白的光照进去,在白皙透亮的皮肤上映射出几乎如神降般圣洁的光晕,将他的优美流畅的腿部线条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这是小酒第一次,在白天,而不是在阴暗的光下,光明正大地触摸他的身体。
她握住那一截微微外侧的脚腕,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轻用力气往外掰扯45°,将他的姿势固定住。
他的肌肤是冰丝般略有些清凉的触感,沾着膏药的手指往下,越靠近里面一分,越能感受到细微的、呼吸吞吐般的温热。
一开始,路深没什么感觉,他的身体疲乏地像被一头蛮牛犁过的土面,松软地提不起任何劲。
直到清凉的膏药在撕裂的地方填满,一根手指用指腹缓慢地、轻柔地揉进去,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地方抚平。
酸疼的不适感很快被清凉又带着些刺辣的感觉取代,还没等他完全适应这刺激的药效,感官很快又被她舒缓而有节奏的按摩安抚。
那种地方,没有情,没有欲,竟然也能被她弄得这么舒服。
舒服得不像话。
……
不知按摩了多久,小酒从里面钻出来,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她小心把他的腿放平,盖上被子,动作轻缓地离开了房间。
回去之后,小酒大睡了一觉,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简单吃了几口网上囤的干面包,填饱肚子之后,便收拾好所有的学习资料,带着耳机,乘地铁去市里最大的图书馆。
那里有免费的自习室,重要的是还有免费的wifi,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网课。
只是来得太晚,自习室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小酒背着书包,走到外面的凉亭,因为天热的原因,这里几乎没有人。小酒坐到滚烫的板凳上,摊开书本,蹭着微弱的wifi信号,开始听课。
课程突然中断,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进来。
小酒连忙把桌子上的书本推到另一端,擦了把汗,点击接通按钮。
“揪揪啊,你这是在哪呢?”
“妈,我在外面,今天休息就出来逛逛。”小酒连忙带过话题,问家里近况:“爸怎么样了?腿还疼吗?”
“不用管他,一个大男人这点痛算什么,你放心,你爸的腿已经快好了,马上就能下地干活了。”
“妈,你别乱来,爸的腿千万不能再干重活了。”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