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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底气十足地对萨菲罗斯说出“移开你的眼睛”这样命令的话,上下嘴唇只能焦躁地抿起,故意捡起褐色毛巾转身擦拭吧台。
但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如有实质的目光似乎变得更加放肆,明目张胆窥视他的背影。
毛绒绒的白色兔尾巴僵住,没有穿鞋只裹住白色丝袜的脚原地轻轻摩擦底板,脚底已经沾上一层灰尘。
克劳德反复思索萨菲罗斯有没有认出每次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他,还是说随意视奸别人就是萨菲罗斯工作课后的私生活呢?
“克劳德。”
男人准确叫出他的名字,令人羞耻的隐秘欢喜自胸腔中踊跃而出。
“转过来。”
兔男郎面向银发男人,星星一样明亮的蓝眸露出不易察觉的期待。
不太像兔子,男人细细品味,像一只眼中满是他的puppy。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兔男郎硬邦邦地讲话,萨菲罗斯非常体谅他的紧张。
“下班吗?”
克劳德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他本想说提前下班会扣工资,但面对萨菲罗斯蛊惑般的微笑,却鬼使神差点头答应下来。
走出大门的时候,打赌输了的客人们伤心地望着看板郎被美人蛇钓走,赢了的客人们用赌注请大家买醉,一时间碰杯声不绝于耳。
丢下身后的喧嚣,迎来微凉夜风,清新空气使人头脑也为之一轻。
克劳德站在门口台阶上终于想起来,“我还没换衣服。”
他的衣服还在员工休息室。
萨菲罗斯嗓音异常迷人,“很好看。”
克劳德有些脸红心跳,却很坚持道,“这样穿不合适。”
“我很喜欢。”
霎时,脑中嗡鸣,耳边风声也无,什、什么意思?
萨菲罗斯走到他前面两步台阶下,屈膝背对他扭头,“上来。”
克劳德愣头呆脑站在原地,“不、不用了吧……”
萨菲罗斯轻声道,“地面危险。”
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有碎玻璃或是其它尖锐物品的存在,没有穿鞋踩上去是很不妥的行为。
克劳德环住萨菲罗斯的肩颈,鼻尖嗅到发丝散发的花香,“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闷闷的笑声让克劳德有些羞恼,在小狗彻底炸毛之前,颇有些缱绻地承诺,“只有你。”
克劳德腾地脸红,一言不发挂在萨菲罗斯身上。
穿行于寂静无人街巷,惨白老旧路灯噼啪作响,黏在一起的影子时而蜷在脚边,时而拉出长长一条。
车停得不远,中规中矩的型号。
克劳德钻进后座,发动机轰鸣,摇开的车窗送来呼啸风声。
“去哪里?酒店吗?”
车载香薰没有萨菲罗斯的头发好闻,克劳德忍着作呕的感觉,盯着路边飞速倒退的树影头脑放空。
“晕车就闭眼。”
克劳德往后靠住闭眼,心里想的全是果然是去酒店吧,这算约炮一夜情吗?他靠那张脸哄骗了多少人?
“到了。”
萨菲罗斯拉开车门,把晕头转向的puppy抱出来,从车库电梯直上卧室。
克劳德回过神,羞窘地小声说:“放我下来。”
屁股被拍了一把,“别动。”
克劳德登时变成木头人,有什么硬热的东西硌着他的屁股,于是轻薄的一巴掌也不算什么了。
走出电梯转过走道,主卧简洁色彩微暗,克劳德被放在床上,床垫被褥干净柔软,隐约可以嗅到属于萨菲罗斯身上的香气。
“喝点什么吗?”
“都行。”
萨菲罗斯解开黑玛瑙袖扣,露出结实小臂肌肉,从水吧台调制一杯绿薄荷。
克劳德尝了一口,薄荷青柠和橙汁的味道很好压制了反胃的感觉,回味有些苦涩,幽绿色彩让他微妙联想到那双蛇一样的眼睛。
酸甜又凉丝丝的,不知不觉就喝得一滴不剩。
手中的杯子被拿走,克劳德看着萨菲罗斯动来动去的影子,忽然说:“不要晃,看不清。”
“醉了?不会喝酒?”模糊的影子走近,他的下巴被抬起来,“我是谁?”
克劳德有些疑惑,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问我?
酒精让他的反应变慢了许多,看清眼前以后,他点点头表示认识,“是萨菲罗斯。”
金色头发尖晃了晃,一本正经地宣布,“我最喜欢萨菲罗斯。”
嘴唇覆上温软,又舔又吸让他嘴巴有些麻麻的。
银发男人摸着白丝和光裸的大腿,“最喜欢是多喜欢?”
克劳德趁机捂住自己的嘴,“不要吃了。”
萨菲罗斯有些好奇,“为什么?”
克劳德思考了一下,“有电,在打我嘴巴。”
萨菲罗斯亲了亲他的手背,隔着并不厚实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