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公爵还是做了手脚。他能感觉到,现在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开始不受控地冲破重重阻隔散发了出来,而如果自己在人员如此密集的场合彻底进入发情期,那将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细思布鲁克公爵究竟是怎么下的手,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解决办法才是当务之急。莱纳此时庆幸自己有随身携带强效抑制剂的习惯,而且今天为了防止意外,还特意多带了两支。
他把手伸进外套内里的小兜,发情期带来的脱力感使得他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拿出了一支抑制剂。莱纳用嘴咬开了针头,使劲握住针管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微微颤抖着给自己注入抑制剂。
随着抑制剂的注入,莱纳能感到体内的燥热感有着渐缓的趋势,心里安定了一些。随后,莱纳将打完的抑制剂冲入下水道,打算等自己平复一会儿再出去。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莱纳有些慌张地发现,体内的情潮在被抑制剂短暂地镇压后,又开始愈演愈烈,然而此时距离自己打完抑制剂不过十几分钟。虽然自己随身还携带着两支,但这么算来,最多也就还能撑半个小时。
现在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在半小时内速速离开,左右自己的发言也已经结束,之后的环节自己就算缺席也没有什么大碍。但自己若是想要从布鲁克公爵眼皮子下顺利离开,就必须依仗奥德赛。
可是从自己发言结束到如今自己躲在洗手间打抑制剂,中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奥德赛却一直没联系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布鲁克公爵那边派人绊住了。
莱纳强打精神,用逐渐昏沉的脑袋思索着所有可能的方案,但却再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脱身之法。莱纳咬咬牙,实在不行,自己就再打一支抑制剂,然后生闯出去。宴会上人这么多,自己要是决意离开,布鲁克公爵也不能强行摁住自己不让自己走不是,但这也实在是下下之策了。
就在莱纳准备给自己打第二针抑制剂时,洗手间又走进来一个人。莱纳顿时警觉了起来,屏住呼吸,从门缝向外看去,右手也下意识地摸出了自己藏在军靴里的匕首,蓄势待发。
走进来的也是一位oga,虽然他打了阻隔剂,但敏锐如莱纳,依旧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oga信息素。虽然不是奥德赛,但莱纳的心里稍安一些。
那位oga进来后站在洗手池处便不动了,然后听见他洗了个手,似乎便要出去。但他走了两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回身一步步朝着隔间走来,并且离莱纳所在的隔间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莱纳所在的隔间前。
就在莱纳思索着要不要有所动作时,那位oga说话了,同时轻轻敲了敲隔间的门:“请问,隔间里是有人吗?”
察觉到没人说话,那位oga继续说道:“你不要紧张,我也是一名oga。你似乎……进入发情期了,我想问一下是否需要帮助?我这里有阻隔剂和抑制剂,如果你需要,我给你递进去。”
来人的声音清雅悦耳,好似山泉水叮咚滚落般动听。莱纳撑着身体从门缝向外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位oga男性,穿着一身浅灰色礼服,气质淡雅温润,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心情舒泰,眼中带着对关切不似作伪。
莱纳又凝神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可以确定这人不是什么军队或者特工出身,在武力值上没有什么威胁,莱纳终于稍稍安心。
“那劳烦这位朋友,把洗手间的门锁一下,别让信息素扩散出去,谢谢了。”
那人终于听到了隔间里人闷闷的回音,安抚性地笑了一下:“你放心,我刚刚已经锁好了,在门上挂了个维修打扫的牌子,不会有人寻来的。”
“你要不要出来用冷水洗洗脸?外面也有椅子和休息间,憋在隔间里时间长了怕是不舒服。”
安静了片刻,隔间的门终于被打开,莱纳扶着墙一点点走了出来。那人赶紧上去扶住莱纳,把他搀到了椅子上。
他抬手摸了摸莱纳身上愈发滚烫的温度,感受着呼吸间愈发浓郁的花香,皱了皱眉。他从腰间取出一块方巾,在洗手池中用冷水浸透,回来递给了莱纳:“我带有抑制剂,你补一针吧。”
莱纳摆了摆手:“谢谢,我身上还有两支,但也只是暂时性的,管不了我这个症状。我一会儿实在不行,再给自己补一针。”
说着,莱纳抬头看了看站着自己面前的oga,感激道:“谢谢你的好心,素昧平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的信息素可能会影响到你,这抑制剂你留着备用。若是方便,劳烦你给我喷一些阻隔剂也就是了。”
那人只是温润一笑,“客气了,你我都是oga,特殊情况帮个忙也是应该的。”说着,拿出阻隔剂对着莱纳后颈处喷了一些。虽然莱纳的症状没有缓解,但信息素的味道就明显淡了不少。
“这样时间长了不是办法,你有没有一同来的人?联系一下他们带你赶紧离开才最稳妥。”
莱纳敛了敛眼眸,摇摇头:“有的确是有,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而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擅自出去。”
那位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