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向后撑一把,身子是稳住了,手掌不知道刮到什么金属片,一阵痛意袭来。
岑碧第一反应是看刮到她的东西。
还好,没有生锈,用不着打破伤风针。
掌侧被划出一长条,血滴在地面,有些狰狞可怕,伤口处都麻了。
霍遥急忙拉着她,冲去里间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将血冲去。
有水溅在伤口上,岑碧疼得眉毛一皱,却没发出声音。
霍遥注意到了,暗自懊恼自己手忙脚乱,连忙调小水流,仔细地清理伤口周围。
男生的手掌宽厚滚烫,有些粗糙,是茧。
岑碧偷偷地斜过眼,看他。
外面的日光都被一席布帘阻隔在外,洗手间里的灯泡有年头了,光不亮,但他皮肤白,又离得近,她似乎能看清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从她的角度,恰恰能看到他眼角的泪痣。他的睫毛长而翘,不像个男生。
像某种凶恶兽类的兽崽。毫无攻击性,又有一种天真感,让人只想去逗他。
明明前几分钟,他还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霍遥忽然看过来,岑碧措手不及被抓包偷看,将视线转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关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