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初出现在舞会现场的时候,时钟恰好摆到了八点。舞池中衣香鬓影,却是半分入不了他的眼,因为奥莱特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那样美貌的金发青年,实在是上流社会名媛们最钟爱的那款。奥莱特早已换上了燕尾服,正坐在钢琴便弹奏着肖邦的夜曲。秦寒初根本不用过去,仿佛就能闻到那钢琴四周的香水味。有些小姐在国外学了些礼仪的,也知晓外国人最是大胆,更是主动上前同奥莱特搭起话来。
秦寒初对此毫不敢兴趣,便拿了一杯鸡尾酒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不近不远,恰好能将奥莱特与那些名媛的对话听个清楚。
“莱特先生是哪国人呢?”
奥莱特手上节奏未乱,人却是抬起头来望着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是法国人。”
“哎哟,那可真巧了,我上个月才刚刚从巴黎回来呢。莱特先生的普通话说得可真标准,比咱们这里的好些男人都要好呢。”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姐妹们便都一同笑了起来,倒像是意有所指似的。
奥莱特但笑不语,只是陪着这些女子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那钢琴曲从他纤细的手指下缓缓流出,像是纯粹打发时光似的,有些心不在焉。
知道不知道哪家的年轻女子终于把大家都想问的事情说出了口:“不知道莱特先生还是单身否?”
奥莱特抿嘴一笑,却是有意无意地朝着秦寒初所在的位置看上了一眼:“现在还是,不过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众人脸上便都浮现出奇异的光辉来,有的是有自知之明,嫉妒那让奥莱特心怀爱慕的女子,有的则是一厢情愿,还在做着对方爱上自己的美梦。
秦寒初倒是很清醒的,他望着那头的奥莱特,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却觉得方向那下午的事情早已是过往云烟,不值一提。
于是他难得地想抽一根烟,乱世的情爱总是这样,无论多铭心刻骨,往往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秦寒初才刚从兜里掏出万宝路来,旁边却冷不丁地凑上了一个人:“馆主独自在此抽烟,未免寂寞。”
抬头一看,却是这舞会的主办人傅春水。他白净的衬衫上还印着淡淡的口红痕迹,也不知道是哪位名媛印上去的。
傅春水见秦寒初直直望着自己衣领,以为他是吃醋,忙解释道:“我与她们都没什么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好巧,我与你恰好也是逢场作戏。秦寒初在心底低声地说着,突然对那些在舞池中作乐的行为起了兴趣,竟是如绅士般地站起身来,对着傅春水单膝下跪:“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傅先生共舞一曲呢?”
他这个意思,分明就是要自己跳女步了。傅春水瞪他一眼,瞧见秦寒初那上好的西装面料恰好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心中不禁又有些痒痒的,索性也愿意伏低做小,陪着秦寒初跳那女步。
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一踏入舞池,便引来了其他人的惊呼,都不由自主地给他们两人让出了位置来。
这晚宴本来就是别有心思的,所以这舞挑的也是欧洲那边最时兴的,男男女女身体紧紧挨在一块,难免会擦枪走火,生点火花出来的。男子要是有了反应,女子也不拒绝的,后头还有上好的厢房准备着,任由他们去翻云覆雨的。
傅春水作为这晚会的主办人,当然是要做出点表率的。他淫靡地顶了顶胯,正因为跳的是女步,所以和秦寒初的身体有了更多可以解除的地方。硬挺的阳物透过布料狠狠地戳在秦寒初的花穴之上,让他原本就酸软的花穴更加麻痒了起来。
“你……”秦寒初没有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还敢做这样的事情,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连着舞步也踩错了。
傅春水暧昧一笑,凑到他的耳畔轻轻舔了一口他小巧玲珑的耳垂:“专心些,馆主。”
到底是谁不专心?!秦寒初欲哭无泪,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先把你那玩意放远些。”
“这个?”傅春水故意又在他的腿根磨蹭两下,秦寒初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那西服裤的顶端已经被蹭出了深色的水渍,“抱歉,它看到馆主就不由自主地立起来了,我也没办法。”
混蛋!秦寒初被接二连三的性爱弄得身心俱疲,若非这人是总理公子,以后还有各种可以用得上的地方,他又可比出卖身体来这种地方同他虚与委蛇?
但此刻就算是为了戴先禾,他也不想再容忍下去了,尤其是感受到身后投来的众多艳羡目光时,秦寒初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傅先生,我贸然邀请您跳舞可真是个大错误,那些女子的眼神都快要把我人烧穿了。”
傅春水乐不可支,却反倒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情话来:“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是徒有其表的空壳,而你,你明显是抗拒我的。”
秦寒初猛地一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傅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懂,你当然懂,不过么,我不介意被馆主你利用。”傅春水继续说道,“你看看她们,那些女人,穿着华贵的衣袍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