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合,孟光台今日要去的所在正是与戏有关,不过此戏非彼戏,而是所谓的博戏。
京城之内大小赌场甚多,去那的多是些三教九流,而爱好风雅的儒士文生或是武林高手们偶尔想过过手瘾,便会去往京城西处的戏阁里玩上几把。而他们的押注也通常带着些风雅气息,譬如前朝某位不知名诗人的字画,某位武林高手曾用过的匕首玉佩等玩物。
孟光台才掀了帘子进去,一名看起来极为健壮的大汉就迎了上来:“孟兄弟,好久不见了。”他说话间还没忘记朝嘴里塞烙饼,说的话也含糊不清。
素来爱洁的孟光台倒没有计较他的无礼,只是抱拳道:“阁下近来可好?”
“我倒是挺好的,”大汉搂着他的肩将他迎了进去,“就是咱们盟主啊,茶不思饭不想的,有点相思成疾。我说孟兄弟啊,你说你哪日要是能换个生计,不用再往关外跑,与盟主寻处别苑隐居那该多好啊。”
孟光台凝眸苦笑道:“这世事多有无奈,不可苛求。”
大汉装模作样地将他推进屋内,顺带关上了门:“盟主就在里头,我不打扰你俩了。”
朴素卧房之内,唯见一名白衣人卧膝而坐,手中正捧着一页书卷,兴许该是武功秘法一类。他的黑色长发很随意地用银环固定住,如墨般挥洒在白袍之上。像是察觉到来人,白衣人微微抬头,却撞入了孟光台如深潭般不见底的眼眸中,若说先前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冷意,此刻他在看到孟光台的一瞬间时面容便含了一丝温柔,如同春日里带了温度的风,轻轻地拂在人的心上。
孟光台走上前去将他的头发轻轻挽起一缕,笑道:“我方才听阿天说你这些日子想我想得人都瘦了,是不是真的?”
杨景逐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只轻轻地将书卷放在桌案上呵斥道:“胡说八道。”
孟光台一把搂了他的腰,作势便要朝他身上扑去:“是不是真的我一试便知。”
杨景逐手微用劲,不动声色地将孟光台推开:“等下外头还有一场博戏。”
孟光台挑眉,非凑过去在杨景逐冰冷的面容上亲了一大口,这才放开他看着这位武林盟主将头发束起,露出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来。
杨景逐,接受武林盟主之位已有三年,乃是剑宗不世出的奇才,其剑法之快,以至杀人不留痕的地步。这便是孟光台的第二位娘子了。
两人共同去了花厅,内里的武林人士没料到他们两人竟会出来,正想将位置让给他们,没想到杨景逐却故意摆了摆手,拉着孟光台做到了最偏僻的角落之内。
今日博戏的彩头不算新鲜,却也还有几分意思。孟光台的眼神在那古琴、玉环上微微扫过,最终停留在了最末端那把泛着寒光的剑身上。据说这柄剑乃是当年武林奇人随身所带的佩剑,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曾丧命于此剑之下。孟光台见两人位置偏僻,一把将杨景逐抱在了腿上低声道:“好娘子,稍后相公便帮你将那柄剑赢回来如何?”
杨景逐轻蹙着眉,略微挣扎了几下,便也就这样倚靠在了他的怀中。孟光台稍微朝他衣袍下摆一摸,便是一手黏稠。没错,这位宛若高岭之花风中之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武林盟主,内里却是个只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性交的骚货。
光是坐在孟光台的腿上,他那闭合的阴唇都兴奋地微微张了开来,一下接一下地吸吮着孟光台的手。
孟光台满意地看着他耳根的一点通红,手指正想继续深入时,前方突然舞乐声起,鱼贯地进来了一连串的青楼女子。
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在刀头上舔血的江湖中人,总是逃不过美人这两个字的。今日这戏阁里也不知是谁做的东,却是将京城第一楼里的貌美女子悉数请了过来饮酒作乐。孟光台轻轻咬着身下杨景逐的耳垂,眼神却已飘忽到了中间那个花魁的身上。
只见那花魁身着一袭淡紫色祥云锦衫,梳得高高的发髻上挂着十余枚如同南海夜明珠般颗粒饱满的珍珠,一颦一笑间竟是不自觉地屏气凝神,被其惊人的美貌所摄。
杨景逐余光之处,便察觉到孟光台视线所及,心下略有不悦,因练武而极为柔软的腰肢轻轻扭动着,让孟光台的性器渐渐有了反应。
这位武林盟主默不作声吃醋的模样也常常让孟光台心下欢喜,他的手轻轻在杨景逐屁股上拍了几下:“吃醋了?”
杨景逐自然是不会搭理他的,只是因为穴口敏感处隔着布料被肉棒磨蹭,这才低低闷哼了几下。
正当两人情意正浓时,突有听一人高声道:“今日是咱们远道而来的东瀛客人做东,为戏阁请来了京城第一楼的花魁,所以博戏也需得按东瀛的法子来。这第一局开场的彩头,便是这位花魁的开苞礼,不知堂下何人可拿得出同此物等价的玩意?”
众人皆知,戏阁是不收银钱等物的,当下要他们这些人拿出此等宝物,还确实是有些为难了。正沉默间,孟光台却突然解下杨景逐的随身佩剑朝桌上一放:“这把剑可还值当?”
剑穗上精致的盟主令让人一望便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