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变态的话来。
“学生的安全很重要。如果你不知道该去哪的话,需不需要过来我的家。”闵修谨的声音低下来,比以往更和缓的语气听起来倒莫名有种恳求的意味。
这家伙自我欺瞒地说出“学生的安全”这几个字,谁知道他的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闻言余长安看了看闵修谨,男人也站在原处任由余长安打量。
他似乎并不感到紧张,但上下滑动着的喉结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公寓内,余俟生弓着背坐在沙发上,他的双手紧握着一个手机。
他似乎是给手机上的某位联系人发了不少消息过去,大多都是一些自责并求得原谅的话。
不过依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收到那个人的回复,不然他整个人的状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差到极点。
余俟生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让余长安知道他们的感情,说不定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袒露出这份扭曲不堪的情感。
他喜欢余长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余长安以外的人的色彩都变得黯淡无光,占据他眼中的也只有余长安一人。
他的安安会亲近自己,会喊着自己二哥,会和他说一些平时不会对余承德说的事情。这让他感到与责任感无关的满足。
但同时又无法抑制地感到空虚。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至少不仅仅是这样,具体是什么他却描述不出来。
直到有一天回家后,看到余承德给睡在沙发上的余长安盖上绒毯。在看清楚余承德望向余长安的眼神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刺痛感立刻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与此同时生出的是强烈的嫉妒,甚至一瞬间他有个念头,如果没有余承德的话,余长安的“哥哥”就只会有他一人。
那是一种多么奢侈的念想。
他那个对什么事都不关心又把所有事都处理妥当的稳重大哥,居然会流露出那种藏着绵长爱意的目光。
从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和余承德对余长安抱有同一种情感,一种难以示人永远见不得光的情感。
余俟生从来不会在意外人的眼光,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余长安,更严重的说,只有余长安才能左右他的情绪。
现在一切都完了,他的安安不会再理会他,那些由于“家人”的名义而有的特权,之后也根本不会再起作用。甚至这条纽带断裂后,他和余长安的关系一定比陌生人的更加僵硬。
余俟生的脑子乱成一团,他想了无数种挽回的方法,这些却根本无法让他定下心来。
这个男人的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恐慌的状态,余俟生自己一定没有察觉到,他紧握着手机的双手都在一刻不停地发着抖。
现在看这个男人的状态,真是让人无法把他和那个轻挑张扬又惹人瞩目的男人放到一起。
“滚开,神经病。”
余长安听到闵修谨的话后不耐地说出口,为什么他要给自己找不痛快。闵修谨再站在他身边多一会儿,他就忍不住想揍这该死的混蛋。